但是羽清确实无所畏惧。如若对方想打，无论你怎么言语客气，也不过只是摇尾乞怜而已，如若对方不想打，就算你针锋相对，他们也一样会收敛。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

第一将军虽然有思想有智慧，却并不如楚临风一般头脑灵活。既然羽清如此说，他也觉得有理，两人都是一族霸主，以实力来评定未免有些可笑。

“既然如此，关乎两界存亡的谈判，你一定可以做主了？”

羽清笑道：“我可以代表整个人族毋庸置疑，倒是你，第一将军，你能代表渊王么？”十大将军，都在渊王座下，虽然如今渊王尚未苏醒，可是并不代表第一将军说了就算。

“自然不能。”没想到，第一将军竟然真的直截了当承认：“伟大的渊王总领混沌之界的一切，不论此时你我做了什么约定，待到渊王陛下苏醒，如若他不愿认可，自然便一概无效。”

“那你还谈判个屁！”说出这话的是华南雄，如今他也修炼到造化九段巅峰的境界，作为临渊城守城大将驻扎在这里。他性格耿直，最受不得煞渊一族这趾高气昂的样子。

第一将军竟也没有抬手将华南雄碾死，反而解释起来：“那又如何？我们的约定自然只对我们六人有效，如若约定成功我们六人自然不会轻易违背。

就算你们人族不也是一样，如若明天突然间有一个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大的人站出来，不认可今日约定，你们又能如何？”

羽清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如若人族真的出现这样一个领袖，也未必会听自己的话：“既然如此，你想约定什么？”

“天命。”

第一将军的话不清不楚，羽清皱起眉，莫名想到了天命之子林莫语，心情十分不好。

第一将军继续道：“你很清楚，此时远不是我们的对手，六万年前的错误我们不会再犯，只要我们六人联手，就算你们是三个神元九转也奈何不得。

我们之所以愿意来和你们谈判，是因为天命仍然站在你们那边，我们虽然有破天之能，却不愿和天命撕破脸，被九州天道彻底抛弃。所以，我提议，咱们来赌一局。”

“怎么赌？”苍生意志选择了人族，羽清自然知晓，苍生笔可还认了自己为主。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让煞渊一族生出谈判之心。

“六神之决。强者之间的事情，本没有必要再去消耗下属的性命，若真的全面大战，你们人族也远不是我们渊族的对手。如你所见，我渊族如今复苏的最强者就是我们六人。我允许你们人族多出一人，与我们六人直接对决。”

其实楚临风的条件开出的已经很好，如若比拼造化境界，人族不过数百人，煞渊一族却有千千万万。真的全面大战，拿什么来打？

“赌什么？”想明白这一点，羽清还是有些兴趣。

“未来。”第一将军也不含糊：“成王败寇，我们赢了，人族俯首称臣，开放仙灵之界。你赢了，我煞渊一族退回混沌之界，有生之年，不再入侵。”

“想得美。”羽清冷哼道：“说赌未来，赌的却是人族的未来。人族战败，举族灭亡，你们战败，却不过退回本界，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族和我族地位本就不平等，这已经是我等最大的仁慈。”第一将军很明显没把羽清的话放在心里，在他看来，这样的条件已经很是公平。

看着第一将军的样子，羽清反而冷静下来。其实人族也的确没有别的东西好赌。人族需要的，只是和平。只要六神之决胜了，人族自然就可以获得和平。

就算煞渊一族存了不轨之心，战场之上无论生死，只要将六大将军抹杀在六神之决，煞渊一族，还拿什么入侵？

“小白，你该不会是，不愿意让神族为人族拼命吧？”坐在最末的楚临风突然开口，说话就是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