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乔胜龙比昨天更早半小时敲门时,虞蓉的行李已经全打包好了。
一个塑料大袋,一个纷飞布包,一个书包,一个塑料桶套个塑料盆。
其它零零散散的东西都被装在这些当中。
这些重量对乔胜龙来说轻而易举,只是可能没那么好拎。
虞蓉不好意思什么都不拿,把背包背上,与有热水壶的水桶先一步拎在手中。
乔胜龙问:“那些都不要了吗?”
虞蓉摇了摇头。
乔胜龙又问:“那个也不要?”
虞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桌角地上躺着一个旧编织挂饰,原来挂在书包上的,已经磨损很严重,隐隐约约能看出点猫形来。
这小猫挂饰是原主在学校自己跟风编的,书包里的文具袋里还有俩。
她摇了摇头。
乔胜龙把旧挂坠捡起来,挂到自己钥匙上,晃了两下,再一块儿揣回兜里,他说:“这个我要了,当帮你搬家的报酬。”
“哈?”
虞蓉欲言又止。
这个挂饰真的磨损太严重,本来挺丑的,现在更丑,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喜欢就好。
即便在油麻地,退租也最好通知一下房东,以免房东以为租客死了,突发善心去报警。
不一会儿,房东便被乔胜龙叫来四楼。
见到虞蓉时,虞蓉还没戴口罩,也是为了在房东辨认自己。
可租客那么多房东哪里还记得住。
他整个人惊了一下,完全不知自己这栋楼什么时候住进这样一个大美人。
他和那些二流子一样,还以为光头佬撒谎,隐隐约约记得四楼租客是那个死在赌桌上的女人和一个胆小看不清脸的土丫头。
原来四楼租客真是这样一个比电影大明星还漂亮的年轻女人!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为什么发现时女人要退租?
亏了啊!
早知如此,收什么港币房租啊,摸个手儿、亲个嘴儿、睡一觉,岂不美哉?
男房东深恨到嘴的鸭子竟让她给飞了。
只要早一日,不,再早三日,乔胜龙哪怕是警察又如何?住他这儿,哪个女人他想到手得不到?再烈的马他也能给人驯服了。
可惜啊可惜!
这目光看得虞蓉胃部一阵不适,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乔胜龙后面。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乔胜龙这语气可真让人无法联想他职业。
但对房东这样欺软怕硬的人很管用,可算回过神来,看着乔胜龙苦兮兮道:“阿Sir,我这不是悔的吗?可让你捡着个大便宜。”
“一边去。”乔胜龙亮了亮胳膊,对于房东来说,武力值可能比警徽还管用些。
出租屋空荡得很,本来没多少东西,现在很少,只有床和桌子是自带的,一眼便看出好还是坏。
有乔胜龙这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处在那儿,押金两百也干干脆脆吐了出来。
坐上乔胜龙的摩托车,距离油麻地越来越远,虞蓉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和昨天一样,他们来到铜锣湾,停在早已开门的牛腩店左前侧楼道口处。
门口正招呼客人的老板娘一如昨天的热情招呼:“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又打量乔胜龙,八卦问:“靓仔?长得可真俊,这是你哥还是你男朋友啊?”
虞蓉回:“哥。”还不确定地抬头看了乔胜龙一眼。
乔胜龙倒也没有辩驳,他只是很自然地半搂着她的腰帮她横空下摩托车,这也是在隐隐表示不满和亲密。
但又很快丢开手,亲密,又没那么亲密。
乔胜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