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还有一个小家伙。
想至此,轻歌脸上的笑,愈浓郁,眼底的冰山,融化成了湖水,一瞬,春暖花开,日月无光。
诚然,夜轻歌是美的,不同于蓝芜的江南温婉,李嫣然的腹有诗书,亦或者是阎烟的清高自傲,夜倾城的冷清冷心。
狠时,眉间阴绝,如山雨欲来,天下将要覆去,血流成河。
笑时,美眸如星,如江河无波,万里百花齐放,深海怒绽。
这一笑,诸多人,永世难忘,那样的景,如书生笔下的画,泼墨在宣纸上羽然开。
扶希、白媚儿、吴紫灵,一直跟在轻歌身后。
扶希看的痴了。
隐匿在暗影之中的那人儿,面具里露出笑容。
轻歌单手搂着燕小七,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她朝着婢女递去,婢女连忙倒上新酒。
轻歌再次朝秦家主敬酒。
“秦家名满天下,秦家主功不可没,话说回来,我家主母秦岚,来自秦家,我也算秦家半个女儿,秦家主,轻歌敬你一杯,往后在落花城,轻歌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轻歌浅笑着,说。
秦家主面无表情,方才,他已摆明态度,绝不给夜轻歌脸色看。
轻歌是在逼他!
这酒,他必须喝了!
秦家主站起身子,执起酒杯,“听闻夜姑娘酒国中人,千杯不醉,恰好,修炼以外,我独爱酒,这梨花酿酒有何意思,要喝自然就喝个痛快,来人,把我秦家的水滴子拿来。”
水滴子,四星大6最烈的酒。
墨邪所酿的断肠酒,仅排第三,这水滴子,当属第一。
毫无酒量之人,一滴都不能碰,否则,五脏六腑,将会被烈酒烧碎。
轻歌敛眸。
这天下,能够痛饮一杯水滴子的,不过三人,秦家主便是其一。
逞强喝水滴子的下场,代价惨重。
男子尚好,女子身体构造与水滴子的酿酒材料,互相排斥,没有哪个姑娘,敢去触碰水滴子。
而且,水滴子非常珍贵,秦家也只有十坛而已。
“家主,取多少水滴子?”秦家李总管,问道。
李总管觑了眼夜轻歌,不怀好意。
正常情况下,他会去秦家拿出两杯水滴子,但此时此刻,他问出这个话,便是想将夜轻歌往死路上逼。
秦家主侧目,多看了眼李总管。
李总管,在利用他。
李总管将头低下,身体颤抖。
秦家主不喜夜轻歌,但,李总管却不能将对付夜轻歌的小心思,放在秦家主身上。
这是大忌!
秦家主冷笑一声,将难题丢给轻歌,“夜姑娘酒量虽大,水滴子有所不同,与水滴子相比,夜姑娘从前饮的那些酒,不过是破铜烂铁,空有噱头罢了,夜姑娘,你倒是说说,取多少水滴子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