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懒倦地坐上去。
夜倾城一袭白衣,背着伏羲琴,打着点缀海棠天青色的油纸伞,一抹阴影覆在轻歌的头顶,倒是阴凉了不少。
“女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兄妹几个在跟你说话呢。”
许师兄怒喝。
沐师姐微蹙黛眉,面上亦露出不悦和不耐烦的神情。
再看被魏伯桎梏好是狼狈的张羽,灰溜溜如狗贼,可怜兮兮地看向师兄姐们。
“沐师姐和三位师兄,快救我,东洲女帝丧心病狂,竟公然诬陷于我。”
张羽喊破了喉咙。
“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也配与女帝谈话?”
夜倾城冷嗤。
“你……”许师兄怒不可遏。
夜倾城微抬下颌,眸光薄凉,讥诮地望着师兄妹四个“我曾云游天域,走过钟林山,坐过天启海的船,也闻过神域大地的花香,还在四部听过戏曲儿。
我倒是不知,钟林山的一个灵虚匠师,地位堪比钟林王。
我家女帝,是与钟林王平起平坐的存在,你们这般面目狰狞疾言厉色地质问算什么?
是灵虚匠师有越俎代庖鸠占鹊巢之意图,还是你们几个以下犯上,目中无人,胆敢在东帝面前放肆!”
“你在满口胡诌些什么,我们师徒敬仰钟林王,钟林王是吾等心中信仰,是钟林的神,怎敢亵渎?”
一名师兄道。
沐师姐冷笑“女帝身旁果真卧虎藏龙,这位想必便是琴宗之徒夜倾城吧,没想到这年头的戏子,倒也是诡辩的高手,叫我佩服得很呢。”
戏子……在这个年代,弹琴唱曲儿的,都是戏子。
当然,那只是市井上的小琴师,类似于夜倾城这样修习了术法的,只怕没人敢用戏子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