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明日寿宴,会有人对何代宸下手?”
水榭天楼上,白忘冬隔着屏风换衣服,谢采纭抱着肩膀站在外面,背对着他开口说道。
“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果然洗一澡能够让人神清气爽。
禁闭室里什么都方便,就是这洗浴条件跟不上。
白忘冬系着身上那复杂的衣带,隔着屏风缓缓道。
“对方又是把何代宸掳走,又是费尽心思给他栽赃罪名,就是不想让何代宸再出现在寿宴之上。”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何代宸若是出现,那一定会给他们的计划造成不好的影响。”
白忘冬臂弯搭着崭新的外袍,光着脚踩着地毯走出了屏风。
谢采纭扭过头。
被他这刚刚出浴的样子给狠狠地震了下小心脏。
有一说一,也怪不得这家伙平日里总是那么自恋。
这张脸确实很能打。
尤其是现在沾了水……
不过,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价值的合作伙伴才是真的可缺,她谢采纭比起美人来说,更加在乎事业。
更何况,她可太清楚这副皮囊之下,装着的是怎么样一个性格恶劣的灵魂。
“那,按照你现在的说法,这些人也对何家有所求喽?”
也是,如果只是为了让白忘冬的计划进行不下去,那这又是杀人,又是抓人的,未免也太有点损人不利己的意思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何代宸的绑架和栽赃里至少有两方势力参与其中。
这里面要是没什么好处的话,那可就太逗了。
“所以,何代宸的消失会对谁有利呢?”
谢采纭一念至此,问出了这个问题。
“好问题。”
白忘冬把外袍披在身上,把额前的发丝给撩开。
这快一年的时间了,他的头发也算是长了个半长。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为了避免头发的问题引起别人注意,他当时是剃了个光头,告诉罗睺是被火燎了的。
现在这头发长起来,也算是重头再来了一次。
他熟练的走到了窗户前,直接坐到了那宽大的窗台上,看向了外面的夜景。
“我也不知道。”
他现在连那群老鼠们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判断出何代宸没了对谁有利呢?
不过……
“不管对面想要什么,我们只需要做到一点就可以了。”
“什么?”
白忘冬回过头,看着她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只要能看到他们想做的事情做不到,那我就会很开心。”
博弈的精髓,就在这里。
……
“噗嗤——”
血花飞溅。
任谁也没能想到,居然真的能亲眼见到亲父杀子的画面。
只不过,那原本冲着何代宸后心直入而去的长剑被一只手掌给挡开。
那长剑刺穿了那只手掌,然后偏移了一个方向,虽然也刺入了何代宸的身体,可却并没有击中要害。
血迸溅而出,溅到了何文良的老脸之上。
何文良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自己的儿子……
险些杀了自己的孙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在座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不过,他们在发愣,当事人却不能发愣。
尤其是那被刺中的两人。
一个是何代宸,一个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