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水路原本是最难的路线,更加没有机会。”那京兆卫摇头道,“京江上下百里之内,也已布下岗哨,绝不允许任何船只随意通过。要隘处甚至还布下铁锁连江,拦船查人,想从水路离开,难如登天!”
“什么!那你们为何安排我走水路?!”韦亮大惊。
“一来,最难的路,反而是最有机会的路。二来,水路上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安然离开。”那京兆卫冷冷道,“大梁中岳王的幼子,半个月前随其母回娘家大魏省亲,不幸在途中病故,送丧的船只借道我国,要从京江转道。”
韦亮终于明白对方的安排是什么。
中岳王是大梁皇室亲王,依照惯例,他家丧船船队的主船大周不能查。若是坐主船离开,确实有极大机会逃脱!
“丧船依照礼仪,会从支流入城,届时将停泊半个时辰,主人会安排你上船。”那京兆卫继续道,“中岳王与主人有深厚交情,船上总领之人乃是他之亲卫,主人已提前派人与其交涉妥当。丧船会直接将你带至大梁。届时你要如何安置自己,便由得你了。”
“哼,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韦亮哼了一声,哪会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对方原本是想利用他对付陈言,但如今失败,他便再没多少利用价值,自然是巴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他的功夫,到了大梁改名换姓,凭他的本事,想要闯出一片天地又有何难!
“记着,这将是主人最后一次助你。那之后,你和主人将再无半分关系!”那京兆卫沉着脸道。
“呵呵,他大可放心,我言出必诺,绝不会泄露他任何事。”韦亮心中有了数,露出笑容。
午后,陈言一觉睡醒,只觉肚子里开锅一样,赶紧去了趟茅房。
一泄千里之后,身体无比畅快,陈言长舒一口气。
刘望走前叮嘱过,服药之后不消两个时辰,就会有泄痢之症,乃是去火,帮助他伤势疗复,果然如他所言。
“大人,益王又闹起来了。”
陈言刚从茅房出来,张大彪便来禀报。
“他醒了?”陈言一拍脑门,这才记起益王的事。
前日他和益王打赌,耍了个小手段,本来昨日便该完成赌约,结果手上事太多,把这茬给忘了。
“昨日便醒了,如今正嚷着大人耍手段,输得不服哩!”张大彪嘿嘿笑道。
“也罢,去见见他。”
侧院,益王正坐在院内的石桌边,气呼呼地瞪着门口的军士。
陈言跨入院内,见他这般神情,哈哈一笑:“哈哈,王爷精神这么好,下官甚是欣悦。”
益王一掌拍在桌上,寒着脸道:“本王不服!”
陈言走到桌边,坐下道:“不服?那就憋着。”
益王气道:“你用狡计赢我,我就算输了也不会甘心!”
陈言笑眯眯地道:“益王殿下想来上过战场打过仗,请问您是否从不对敌人用计?”
益王怒道:“你又不是本王的敌人!”
陈言点头道:“这确实是,那就容我问一句:益王是否从不对朋友说谎?”
益王想也不想便道:“那是自然!”
陈言欣然道:“那就简单了,王爷,请问您每回与妻妾行房,能坚持多长时间?下官指的真正行事的时间长短,您该明白我的意思。”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张大彪等军士你看我我看你,憋住了笑。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十个男的有八个都不好意思回答吧。
益王表情僵硬,张了张嘴,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陈言等了一会儿,追问道:“王爷,你我不是敌人,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