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莞尔道:“原来您真不知道,那算是亏了。那今儿就让东家开开眼界,您身上带了多少银子?”
唐韵看看身边的黎蕊,后者摸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些银两,点了点,二十两多点。
陈言拿了个整数二十两,交给张大彪:“去,下咱们赢。至于我的注,老规矩。”
张大彪接过银子,答应着一溜烟地去了。
唐韵好奇地问道:“能赢多少?”
陈言答道:“得看庄家开的什么注,张儒他们那边估计要被看好一些,下注在他们身上肯定不如下在咱们身上赚得多,等彪子回来就知道了。”
场地四面八方都被围观的观众挤满,唯有在场地另一侧,有一处的观众却没有挤在一起,漏出一个缺口来。
倒不是他们不想挤拢,而是那缺口处坐着几个衣着奇特的人。这个时节京城的百姓已多穿薄衫,甚至还有人露膀,但这几个人却身着厚厚的数层白色长布衫,兜头盖脸地蒙住,头上还包扎着布帽,只露出一双眼睛。
其中一个显然是众人之首,别人和他说话时都是恭恭敬敬。但他们所说之语显然不是大周语,叽哩咕噜,周围的百姓没一个听得懂的,只知道是某种胡语。
不过真正让众百姓避而远之的,并不是他们胡人的身份,而是实在是太臭了!
这几个人身上就像刚滚过茅坑一样,有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他们自己毫无异态,别人闻一口感觉寿命都减了好几年。
唯一个和这几个胡人站一块儿的大周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精瘦汉子,愁眉苦脸,不时回应着胡人头领的问话。
“所以,这个东西,穿过球门,就算赢了?”这时胡人头领用生疏的大周语问道。
“是,进了之后,就要换一方发球,继续再来。”那汉子赶紧答道。
“什么时候,结束?”胡人头领继续问。
“比赛的规则是谁先进十五个球谁赢。”汉子皱着脸回答,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要不是看在雇银够高的份上,他真不乐意接这活儿!这几位也太味儿了!
更要命的是,他还不敢表露得太明显,不然惹恼了这位王子,先不说银子能不能拿到手,小命说不定都有些不保险。
“行,就他们,高大,应该能赢。”胡人头领对那精瘦汉子道。
“啊?王子,您是不是没听小人方才说的?蹴鞠重在灵活,他们太高大了,反而不是好事……”那汉子懵道。
“我觉得,他们能赢。”胡人头领瞪着他。
“这,好吧,那王子要投多少注?”那汉子被他瞪得吓一跳,赶紧换话题。
“两锭,金子。”胡人头领朝身后人比划了一下,后面的人掏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摸出两大锭金子,交给那精瘦汉子。
后者接过来,叹了口气。
有钱人就是任性,这两锭金子至少值二百两银子,就这么被这个不懂行的王子送了,还不如给自己呢!
不多时,张大彪拿着赌票回来了,喜孜孜地道:“大人,咱们赚大发了!”
陈言也是精神一振,问道:“啥赔率?”
张大彪振奋地道:“一赔十二!”
陈言喜道:“真的?谁这么大方摆庄给咱们送银子?”
张大彪挠挠头:“名字没太记清,不过好像是叫啥财神赌坊,又好像叫啥赌通赌坊,总之有个财字……”
一旁黎蕊一呆:“不会是财源赌坊吧?”
唐韵错愕道:“你怎会知道这种赌坊?”
黎蕊解释道:“这是咱们京城赫赫有名的大赌坊,很多人都听说过。据说背后来头挺大,是一个大商会的生意。”
陈言兴奋道:“那就是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