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冀州民变、解救北境旱灾、应对南境粮灾之人,算不算无耻小人?”
太后冷冷道:“皇上莫要闲扯其它,这些事和此人又有什么关系?”
唐韵一字一字地道:“这些事,均是母后口中的‘无耻小人’所做!”
旁边凤翎卫无不暗诧。
天天跟着唐韵,她们最清楚她有多孝顺太后。
想不到今儿竟然为了陈言,如此硬刚!
太后一怔,不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陈言。
吓得陈言赶紧把偷瞥的目光压了下去,心跳砰砰。
坏了,好像又被她瞅见自己偷看她的……
“你说这些功劳全在此人?”太后有些不能置信地道。
“母后不问朝政,自然不知晓这些,若不相信,可问问黄良阁。”唐韵昂然道。
太后微微蹙眉,转头看向黄良阁。
后者微微张着嘴,硬是没想出该如何回答。
太后从他神情已经得到了答案,更是秀眉深蹙。
这下麻烦了!
如陈言所想,她确实是来保黄良阁的。
来时匆匆,加上向她报信的宫女也不明白究竟,因此她来时想的就是干脆直接拿气势压着唐韵,让后者松口。
可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女儿,今儿竟然强硬起来,而且上来就甩出这三件没法压下的大事,让她一时有些无措。
若是她一意孤行,非要让唐韵放过黄良阁,这事传出去,谁还敢为大周立功,更别说这种级别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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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相的孙儿黄景初,屡教不改,当街多次辱骂为我大周立下大功的陈言。”
“甚至还以不堪言辞,辱骂孩儿!”
“黄良阁身为朝中重臣,不但不严管,反而仗着自己权势,强行将黄景初救了出来。”
“母后,请问您是要朕当个窝囊皇帝,被人辱骂了也不敢处置吗!”
唐韵越说越大声,到最后一句时,已透出一股怒意。
太后听得一时乱了方寸。
万万想不到,事由竟是如此!
“他……他真的骂了你?是如何骂的?”她不由道。
“言辞不堪,朕不想污了母亲的耳朵。”唐韵双眸生寒,颊上却微微一红。
太后见她有些闪躲,心中一动,莫非只是骂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语?
她立刻道:“母亲什么没听过,但说无妨。”
唐韵无奈,对陈言道:“陈爱卿,你来说。”
陈言迟疑道:“这是圣上让臣说的啊,当时黄景初当街狂言,说要‘弄’圣上。臣是读书人,也不知道黄公子这个‘弄’字如何解释……”
太后一愣,旋即脸蛋大红,嗔道:“闭嘴!”
连黄良阁也听懵了,脸上抽搐起来,转头喝道:“你当真这么说的?”
黄景初惊恐道:“我……我确实是那么说的,但当时不知道……”
陈言截断他的话:“是不是你说的要弄本官的举荐人?是不是你说的要让她家破人亡、像野狗一样流浪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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