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我家那婆娘,把钱管的死,还嫌我游手好闲的……总说我要趁着有些气力,多少出去找点活……”
林奕说的一脸苦涩,把半个脸都塞进大衣里,哈着气取暖。
与此同时,首都的酒店里的绫婉玉和独自坐在农家院中等待林奕归家的叶南絮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喷嚏。
柄哥听了这话,鄙夷又加重了些,不屑地道。
“呵……你这日子过的,要是我老房子拆了,不得换个婆娘,天天盯着一个看,哪有意思……”
林奕表面上一脸赞同,内心则是一顿无语,就这老哥的身板,还换一个婆娘,真怕一个婆娘就能把他拆散架了。
矿区的月色皎皎,如霜一般洒满蜿蜒的曲路,三三两两的工友都结伴在往外走。不过此刻就算衣服没了区别,也能看出身份差异。
出了门往左走的,都是去职工宿舍的,摸黑往右走的,都是些可怜的临时工。
不过林奕估计是里面最可怜的,毕竟75块钱一天,说出去都能笑掉大牙。
……
林奕跟着柄哥一直往左,在宿舍区七拐八拐到了一个类似多层库房的地方,富有节奏的敲了敲厚重的铝板门。
过了一小会,才见有人从侧面的小窗往外看了看。柄哥一见小窗的人,就笑嘻嘻地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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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哥!”
林奕偏头多看了几眼,心里猜测大概是朱家那弟弟,毕竟黑户老大哥说过,他常常来朱老二的场子玩。
站在小窗旁往外看的人见是柄哥,也没说什么,就把门拉开了一个缝,没有全部打开,挑了挑眉问道。
“后面那个是?”
“朱二哥,新兄弟,也爱玩牌,我带着一起来……”
柄哥答的很干脆,眼神还滋溜地给那人使着眼色。
看来真的是,林奕连忙憨笑着挠了挠头,也打了招呼,不经意间把腕上的名表露了露。
朱老二这人满脸横肉,肚腩相当突出,油趴趴的头发像是很多天没洗,身上有点馊味,让林奕有些难绷。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奕,又转头看了看笑嘻嘻的柄哥,没太犹豫多久,就把那铝板门拉开了。
……
林奕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随着步履一直往向地下室的方向走,搓麻将和摇骰子的喧闹声渐而也越发清晰了些。
走过最后一个转角,就见到了全貌。
相当宽敞的地下室里,用石膏墙面糊了很多个隔间,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打麻将的,玩骰子比大小的,炸金花的,甚至还有几桌在玩德州扑克。
嚯,好一个别有洞天。
谁能想到晚上安安静静的宿舍区,还能藏着这么一个不夜的销金窟。
进到了这个环节里,柄哥原本被夜风的吹到佝偻的腰,一下子就直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容光焕发了一般,兴冲冲地喊着林奕到炸金花的牌桌前坐下,吆喝着喊熟人入座。
林奕表面也装得兴致很高,实际心里还有些肉疼。
服了,这得故意输多少钱,才能和朱家兄弟搭上线啊。
原本他还笑几句,说叶南絮穷的叮当响,再这么查下去,自己怕也是要穷的叮当响。
越想林奕是越糟心,心里狠狠盘算了一番,等到叶雄救出来,案子水落石出,非得找叶雄狠狠收一笔委托费。
还有叶南絮那个蠢丫头,扮做情人那几天,可没少折腾他的钱包,那是真把他当个冤大头了,估摸就光给她买买衣服,也花去了不少。
还美其名曰,绫姐姐有的,她这个“小三”也要全套,演的是很像了,和电视剧里的恶毒上位女是没了差,但可苦了林奕的钱包。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