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推门的进来的时候,原本还在激烈争吵的私密会议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他,似乎等他等了很久一般。
坐在主位文质彬彬的男人还在闭目养神,像是对于几人争执的内容毫不感兴趣,时不时摸摸右耳极其隐蔽的耳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着什么。
“不好意思,来迟了。”
中年男人上来的时候,好一顿小跑,此刻也是气喘吁吁的,赶忙找了一个比较无关紧要的位置坐下。
主位之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毫无波澜,语气也极为平淡。
“你迟到了很久,你知道吧,我很不喜欢迟到……”
冷冷的声线听的中年男人心中一跳,头皮发麻,慌忙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
“实在抱歉,那个绫婉玉今天一直缠着我,问叶雄的事情,耽搁了时间……”中年男人边说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声音都有些发颤。
坐在会议桌右次主位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很是不爽。
“妈的,就是这臭娘们,害得我们一直歇业,损失我不知道多少钱!”
那男人说完表情还很不善地瞪了一眼还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的中年男人。
场面一时间又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都等着主位之人发话。但是主位之人表情淡漠,似乎事不关己,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样子,只是手摩挲在隐秘的耳麦上,一直等到坐在右侧次主卫的男人实在忍不住了,主动先提了建议。
“干脆把这个女人处理掉算了,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伪造成事故……”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表情马上急了,连连挥手反驳。
“使不得,真使不得啊!”
“怎么使不得?!就你一天天破事多,署里面一个毛丫头都搞不定!”那坐在次主位的那人见中年男人婆婆妈妈的样子,语气更加不耐烦起来。
“我也给您说过,这个女人背景不简单,她是首都律政署楚灵检察长的爱徒,又是上面派下来挂职的,她过来的时候,楚灵检察长还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悉心栽培。”
次主位那人一听楚灵的名字,也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中年男人见那人偃旗息鼓了,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楚灵检察长是首都律政世家——楚家的长女,其父亲也是上任检察长。”
“楚家家徽就是一把戒尺,楚灵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实在招惹不得,万一她这个爱徒出了事,她脑袋一热,下来走一圈,到时候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次主位那人像是憋了一肚子气,又无处发,手作势都想拍桌子,但是碍着主位之人还在,又不敢发作,表情不耐烦的说道:“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吧?!你管的地方出的篓子!”
主位之人徐徐睁开眼睛,目光也看向中年男人,似乎也在等他的解决办法。
中年男人见主位之人投来关注的目光,连忙又鞠了一躬说道:“我这几天想了个法子。这绫婉玉不是因为她那未婚夫的恳求才一直揪着叶雄的案子不放吗?我想着要不使点手段,让她撞破她未婚夫和叶家那女娃的丑事,说不定她就不管了,直接回首都检察院去了。”
中年男人这么一番话落下,会议室里面几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好像觉得这个法子确实有些可行。
主位之人皱眉深思了一会。
“你有几分把握?”
中年男人连忙接上话。
“这个绫婉玉之前就在申请返回首都律政总署,我只要给她一签字,她就能随时返回,再加上她未婚夫的那档子丑事,说不定很快就走!”
次主位的人听了这话,表情和煦了一些,似乎对这个法子也挺满意。
“好,就这么办,叶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