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御星满脸疑惑,不解鲁班的话语。
“开始看你整备军队时还觉得你挺明白的,怎么换到这木匠工艺时却不知如何应用呢?你设想一下,这些木材便是你要统御的士兵,在战阵之中若要变阵,你是一个个去告诉他们该站在哪里快,还是让他们理解其中的含义,一声令下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来得快?”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那不一样,士兵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可以自己思考,甚至记忆下自己的命令,照此执行。然而这木头只是死物,这……” 御星依旧不太明白这两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对于御星的反驳,鲁班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满,只是轻声继续道:“万事万物皆有灵,你未沟通过,怎知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呢?而且不单单是这些木料,你手中的那些工具也是一样。当你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意识甚至是他们的情绪时,因势利导,才能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更何况你还有七窍玲珑心,它本身的作用就有一条是沟通万物,这能让你更加轻松地感受到它们意识的存在。不过,咳咳…… 你只需要体会到它们的存在就好,不要在意它们说些什么,那对你没有什么帮助。”
御星听完,犹如醍醐灌顶,忙不迭地迅速将意识借助七窍玲珑心的力量,开始投入到那把锯子的内部。在御星入定的同时,鲁班摇着头轻声叹息,自言自语道:“哎,希望这些家伙不要乱说话吧。”
御星的意识已然潜入到了锯子的内部,通过七窍玲珑心沉入进来,看到的世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这里没有想象之中的铁分子,也没有布满锯齿的世界,只有空荡荡的狭长通道,以及一个仿佛从动画中走出、长着四肢的锯子。这怪异的形象让御星有些错愕。
御星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生物。它的头和躯干竟然真的是一把锯子,伸出的四肢是木头材质,诡异的是锯子靠上的部位有一节长长的白色须发,看位置应该是它的胡子。
就在御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 “锯子人” 的时候,突然一个如锯齿般刺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小孩,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这么打量别人很没礼貌吗?”
“对不起、对不起……” 御星紧忙道歉,后才反应过来不对,抬眼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这 “锯子人” 会说话?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看什么看,就说你呢…… 还看,你那什么眼神,小心我一锯子锯死你。”
“……” 御星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锯子爷爷,我也是第一回见您这…… 有些意外,我这是在哪?”
听到御星的称呼,“锯子人” 这才没有继续责难,开口道:“恩,你比外面那个老东西有礼貌多了。这里是哪?这是我的身体里,你在我身体里你还问我在哪,你自己的意识去了哪,咋进来的,心里没点数吗?”
“呃…… 我只是没有想到锯子也会有灵魂。” 御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其实也不怪你,这么多年来,除了外面那两个老家伙以外,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现在的人啊,太目中无人了。” 锯子人看不出表情,摇着头叹息道。
御星心中腹诽:“你也不算人啊……” 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敬地道:“引导我进来的公输前辈有着匠神之心,另外一位是如何看到你的呢?”
“你这榆木脑袋,气的我真想把你锯了。小班班能领悟匠神之心,难道小墨墨不能领悟机关之心?世间万法相通,所有的功法技艺到了道的境界,都是想通的。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就是这个道理。” 锯子人先是生气,后又讳莫如深地道。
“万法归一?!…… 这,难道是真的。” 御星心中大骇。
“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