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何必这么急着离开净土,就不能听小僧一言吗?”
逢圣雪原之中。
追着徐年他们同样离开了极乐净土的年轻僧人无奈而又有些伤感。
伤感来自于徐年等人不信任的眼神。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谁让他就是普济的过去身呢?
只不过明知会被不信任,他也还是跟了出来。
“大师何必如此紧张呢,小僧不过是孤身前来,即便有什么歹念,以大师方才轻描淡写便能施展出多样道门神通的手腕,制伏小僧应该是轻轻松松,需要紧张自己安危的该是小僧才对。”
孤身而来。
身边既没有戒杀大师,也没有那尊具有龙象之力的佛陀金身。
不过佛门大方丈普济本就是佛门唯二的四品境之一。
再考虑到执佛门牛耳的是普济而不是戒杀,普济的境界实力说不定还在戒杀之上。
传承自佛陀的秘法三世身怎么想也不会简单。
代表着普济过去的年轻僧人即便发挥不出普济十成的功力。
理应也差不了太多。
谨慎起见,徐年可是把看上去真挚和善的年轻僧人当成一位四品境的强敌对待,没法不提起戒心,提防着年轻僧人的每一个动作,以防着看似没什么恶意的普济过去身,突然出手伤人。
不过,年轻僧人似乎真的没什么恶意。
既然徐年他们表露出了十足的防备,他也就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原地站定,动了动嘴皮子:
“我知道在净土之中危机四伏,大师和诸位施主多停留一步,便多一分危险。”
“但现在已经出了极乐净土,那尊金身佛像出不来,普济暂时还动不了,戒杀一个人追出来只会是送死,大师已经不必有太多顾虑,至少可以听一听小僧想说什么吧?”
佛陀金身离不开极乐净土,徐年倒是能够理解,不然若是那尊金身佛像可以随意驱使,在这早已经没有了一品境的天下,佛门岂不是可以一家独大了?
但是说普济动不了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是真的,普济的过去身为何要把这么个关乎到他本体情况的消息透露出来?
有何目的?
不过这些话里至少有一点是对的,离开了极乐净土没有了被关门群殴的风险,徐年他们确实算得上是安全了,不妨听一听普济大方丈的过去身到底是想说什么。
徐年微微沉吟,说道:“你想说什么?总不会和戒杀一样,是要告诉我们你的本体没有入魔,是入魔的清慧大师在给你泼脏水吧?还是说,你对于你本体的入魔另有看法,要让我们放下对入魔之事的成见?”
代表着普济过去的年轻僧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大师对我成见很深,不过也能够理解,我是普济的过去,但是面对同样的问题时,过去的我和如今的我,未必会给出一样得救选择……我想,大师应该能够理解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吧?”
徐年微微皱眉:“你是想说,你和现在的普济,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这倒也不是,我能感觉的到,普济依然坚持着他过去立下的宏愿,而他过去的宏愿我必然会身处其中,只不过在行事手段的选择上,普济的过去和现在,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年轻僧人的前言后语有些绕口。
一会儿过去现在,一会儿相同又不同。
不过好歹这每句话都没打什么机锋,还算得上是简单直白,不难从这些略微有些绕口的话里理解出他的态度。
玄止戈服下了李施诊给予的丹药道了声谢谢,然后看向了侃侃而谈似乎宠辱不惊的年轻僧人,沉声说道:“但你毕竟是普济的分身而已,难道还能脱离他的掌控,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