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他还在掏。
什么情况?他的奏章呢?明明睡觉之前他就已经放好在朝服里了。
完了,难道是今天早上太匆忙无意间掉了?
张从应冷汗都要下来了。之前有人临时参奏,却没有拿出奏章给圣上,如今人已经在京外三千里荒凉地开荒去了。
满朝文武百官目光都在看着呢。
玄宗帝见张从应在那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东西了,不由道:“爱卿有何事要奏?”
管博山看戏道:“莫不是张大人今日来得太匆忙,奏章忘带了?”
张从应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陈百问目光怀疑的看向张从应,这么巧?刚让他干点事就掉队?难不成张从应是谢党?而这一出是演给柳相跟他们看的?
感觉到其他官员在窃窃私语看他笑话。而玄宗帝虽没再说话,但若是他今日不能躲过这劫,按圣上的脾气,只怕他也要去荒凉地开荒了。
想到昨日下人们谈论的话题,张从应急中生计道:“圣上,臣昨日下值归家时,听内人说有两小儿逛街买吃食,街上卖吃食的商贩笑得合不拢嘴,倒是卖其他篮子、布匹的商贩,卖力的哄着小儿也没得到两小儿的目光。让臣不禁感叹,大玄国在圣上的带领下,国泰民安、蒸蒸日上、小儿亦无忧。”
玄宗帝面色微缓:“噢?张爱卿要说的是这个?”
“是,这都是老臣的肺腑之言。”张从应连忙道。
“这番景象,朕倒也想见见。”玄宗帝摆手:“若是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张从应逃过一劫,但还有另外一劫在等着他。
“张大人真是好算计啊。”陈百问那冷厉的目光几乎要把他刺穿。
“陈大人,本官属实是有难言之隐啊。”张从应想要解释一番。
但陈百问却冷声道:“张大人还是别装了,是本官错信你了,亲手拉了个敌人过来。”
敌人?什么敌人?柳相最大的政敌不就是定南侯谢南争吗?他什么时候成了谢南争那边的?这可万万不能被误会啊!
“陈大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本官——”
“还装!你刚刚特意提到大公主跟谢南争的幼子,不就是当众打柳相的脸吗?真真是好算计啊!”既让他们的计划泡汤,又当众宣告自己的站队,嘲笑他们识人不清拉个敌对过来,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柳相交代。
陈百问拂袖而走。
只留下摇摇欲坠,几乎要碎掉的张从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从应觉得自己是真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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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拿来避祸用的两小儿,竟然是昨日外出宫的大公主跟谢南争的幼子?锦衣玉食的大公主跟侯府小公子居然跑去平民街里买吃食?就问!这踏马谁能想到啊!
难怪圣上刚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还算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完了,这回非但没搭上柳相的线,反而让人给记恨上了。
*
而被张从应吐槽的侯府小公子谢子轻,此时刚被零元的叫声给惊醒。
“公子,您怎么在地上睡觉?不对,您的床怎么碎了?”今日,零元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吓得他赶紧起来。平日这个时辰,他已经送他们家公子到善书阁了。
而且他是公子的贴身小厮,若是没其他要事,他都是要跟在公子身边的。但问题来了,这个时辰他还在这里睡着?岂不是说明了公子也没起?
坏了!
都睡过头了!!
零元赶紧敲内门,然而敲了几声之后都没见公子回应。他只好推门进来。
结果就看到他们家公子正躺在地上睡觉,他惊叫出声,快步上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