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燕城,黑的较早,七点新闻联播的声音响起时,天空近乎全黑。
街头巷尾灯火阑珊,车声人声沸沸扬扬,人流车流也是熙熙攘攘,但巴沟村这片的小区很安静,偶尔见到下班回家的邻居,大家微笑着点个头,彼此交错而过。
抬头看看夜色,那种淡淡的黑让人感到愉悦与放松,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宁静。
当你还沉浸在这份安宁的夜晚中时,走进院子,打开屋门,此起彼伏的热闹声、欢笑声、顿时冲你扑面而来。。。
“耶,我赢了,喝,赵哥真没用,划拳连我都划不过。”钦佳丽开心的差点踩到椅子上去。
“来,你们要的啤酒,我买回来了,继续。”夏浩洋略微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面带微笑,将手上抱着的两箱啤酒摆放到茶几上。
因为家里储备的啤酒已经被大家喝光,所以夏浩洋刚才又特意去小区里的超市买了两箱。
“啤酒来了,继续,今天我要灌醉赵哥。”钦佳丽划拳手风正顺意犹未尽,于是招呼着要继续。
“换台、换台、国足要开始了。”天赐一直掐着时间,抱怨归抱怨,国足的比赛他可不想错过丝毫镜头。
夏浩洋也打开一罐啤酒,来到沙发上坐下。
有些人看足球比赛的时候喜欢絮絮叨叨,感觉比场上的教练还着急,“防守”,“拉边”,“传啊,你倒是赶紧传啊,带你妹,你以为你是梅西?艹,你看,被破坏了,这球早传不就有了么。。。“
天赐就是这种性格。
在跟赵义深、夏浩洋等人平常相处中,天赐年龄最小,性格也相对腼腆,大家都是直接称呼名字,只有天赐见人就叫哥。
每次有什么事,或者开会,天赐也从不发言,反正是你们怎么安排他就如何去做,无论你们安排什么工作,他也从不抱怨。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事情完成的不理想,他就会非常愧疚,会非常自责。
所以,尽管有着其他小毛病,比如对裤裆那点事的管控不严,但在大家眼里天赐还算个听话乖巧的小弟弟,也愿意帮助他,或者说宠着他。
可每次看球的时候,天赐就会展现出性格的另外一面,那份主动大胆,那份精神焕发,那份气吞山河,指点江山的豪迈,这个时候他就是全场唯一的焦点。
国足的比赛谈不上精彩,跟天赐的全神贯注不一样,没看几分钟,夏浩洋就有些走神。又喝了一口啤酒,他招了招手:“飞姐,过来坐,我们聊两句。”
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夏浩洋的行为,大家看球的看球,划拳的划拳,聊天的聊天,逗猫的逗猫。
曾静怡跟居子是少数几个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但居子没当回事,曾静怡笑笑之后也没有任何表示。
当事人飞姐很是意外,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但夏浩洋可从来没有找她单独聊过天,所以有些忐忑。原本因为酒精的刺激脸上已经粉扑扑的,但瞬时变得有些苍白。
不过飞姐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沙发旁,勉强笑了笑:“夏总有事?”
“不用紧张,没什么事,就随便聊聊。”夏浩洋也看出了飞姐的紧张,试图缓和一下对方的情绪。
“飞姐来公司三年了吧,之前是小刘做前台,因为她的工作任务太重,所以重新招人负责一部分她的工作,我记得当时面试的时候,你整个状态很放松,而且面带微笑,所以我就直接拍板选了你,这几年你也确实做的不错。”夏浩洋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肯定她的工作,也是想让对方彻底放下心来。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夏浩洋想的那样,飞姐反而更加忐忑了,甚至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而且全身有些发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异样,感觉跟哭一样,很明显飞姐更慌了。
夏浩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