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疆长高不少,穿衣打扮还是和初见时一样张扬。
不见了抹额,发髻上却多两根串松石绿和朱砂红的珠子。
异域感不消说已经扑面而来。
“上回妹妹走得急,没等到巽哥儿来道歉,今日让他补上?”
赵妨玉哪里敢让国公府的公子哥儿给她一个庶女道歉?连忙说不用。
孟言疆盯着赵妨玉摇的拨浪鼓一样的脑袋,笑的更开。
“弟弟做了错事,总该赔罪,他如今不在,我替他赔礼。”
“莫匀,去把母亲当时送我的一对薄胎瓷的茶器取来送给赵家妹妹。”
赵妨玉一直不肯说名字,孟言疆也不急,乐呵呵的逗着人玩,尤其是发现赵妨玉跟个小磨盘一样,推一下动一下,就逗的更乐了。
“你今儿做什么来的?”
“你几岁了?有六岁没有?看着小小的,总不能才五岁?”
“难不成口齿不好?怎么不敢说话?”
说就罢了,这位小少爷居然还想要伸手来捏赵妨玉脑袋上的发包!
赵妨玉心想这人怎么跟有病似的,立刻倒退几步,恨不得直接跑回赵妨锦身边。
“孟二公子开玩笑了,和您家带了姻亲的是我嫡母,我不过是家中庶女,微如野草,不值得孟二公子记得。”
说过,也不等孟二回答,跟背后有狗撵般匆匆跑回去。
屋子里孟言真和赵妨锦在说话,赵妨玉也不敢靠近,惨兮兮的蹲在门口的花丛边上装蘑菇。
“天杀的……”这孟二怎么跟神经病一个样?
谁家好人能撵着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问这问那?
下一秒,她就在门口听到孟二的声音。
“今儿来的是赵家哪几位妹妹?”
孟言真身边的大丫鬟笑着回:“是大姑娘和四姑娘,大姑娘一直在小姐的院子里没出去,想来和二爷遇见的事四姑娘,若是四姑娘惹了二爷不快,劳烦爷担待一些。”
孟二的视线从丫鬟肩上穿过,直直看向躲在花丛边上蹲着的赵妨玉,一字一顿,声音轻缓:“也不是大事,上回来时巽哥儿的风筝打了四姑娘,想赔罪却没见着人,一直闹着要赔礼道歉。”
“既然是四姑娘,那我便帮巽哥儿把礼送过来,到时候劳烦姐姐帮巽哥儿转交给四姑娘。”
大丫鬟面对主子无有不应。很快孟言疆的小厮便把刚才说的薄胎瓷茶具送来,当面递交给丫鬟。
赵妨玉蹲着看的真真儿的,孟二那个混蛋,在外面笑的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瞧什么呢?”
赵妨锦出来时,赵妨玉已经蹲在角落里气了半天,小脸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叫人惹了。
赵妨玉哼唧一声:“刚才遇到个不讲理的人,吓也吓坏了。”
但孟二只说是替另一位国公府公子巽哥儿赔礼道歉,赵妨玉再巧舌如簧也不能在国公府的地盘给赵妨锦的亲戚在赵妨锦面前上眼药。
只能憋屈的把气往肚子里吞,还不能隐瞒那一对薄胎瓷茶具的来历。
费脑子解释一番后,赵妨锦只看着赵妨玉摇头:“这多灾多难的,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轮上你?好好的走路上也能叫风筝拍地上?”
赵妨玉也费解:“玉儿也不想这样倒霉,玉儿只想在母亲面前不犯错,先生面前不犯错,姐姐面前不犯错就已经够难的了,谁知道运气这样坏……改明儿母亲上香我求了去,让母亲带我一起。”
“家里的柚子叶我也摘些来,泡泡水洗个澡,别哪天走路上砸下个果子,给我脑袋砸个大包!”
赵妨玉倒霉兮兮的样儿看着就可怜,赵妨锦也没再追究。
“大姐姐查出来没有?那日撞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