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告罪,“师傅教训得是。”
楚沥青没好气,但在人前,也不会过于训斥徒弟,对于从容道:“于师妹,先将她送去房间休息吧?如今看不出什么状况,等她醒来再说。这小丫头灵力储蓄不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的情况,只能醒来后,她自己慢慢找法子解决。”
于从容点头,“好。”
席季礼伸手,“于师叔,我来吧?我送江师姐去隔壁的房间休息。您也辛苦三日夜了,我来照看江师姐。”
于从容顿了一下,没将人给他,“你是男子,虽是她师弟,终究不便,还是我来吧!我送她去房间,也正好跟她一个房间休息,顺便照看她。”
席季礼手僵住,看向楚沥青,“师傅,于师叔辛苦三日夜了,咱们清虚与昆仑虽然素来交好,但自己人的事儿,总不能理所当然地麻烦昆仑的师叔,是不是?您说呢?”
楚沥青觉得有理,对于从容道:“就让他来吧!她们师姐弟,素来亲近。”
于从容正色道:“江师侄一身虚汗,衣裳需要换,你们师姐弟虽然素来亲近,但这等近身照看的事情,是不是还是十分不便?我并不累,可以亲自照看她。”
她说完,顿了顿,“若是你们不放心,清虚不是也跟来了几个女弟子吗?喊一个过来,陪着一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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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沥青立即说:“有于师妹照看,哪能不放心?就是怕你太累了,怎么好一直累你?”
“无碍,江师侄在昆仑受教了月余,也算半个昆仑弟子。”于从容不容他再说,亲自带着江离声去了隔壁房间。
席季礼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楚沥青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瞒着我没巩固好自己的修为便跟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小小年纪,不一心向道,整日在想什么?”
席季礼抿唇,小声反驳,“师傅,你也太没用了,你若有用,将我与江师姐的婚事儿订下,我还犯得着整日担心她被人拐走吗?自然一心向道,如今这不是怕她被拐走,才跟来的?”
楚沥青噎住,他看着席季礼,心梗了梗,“你怎么不说厉书铭没用?同样是你师傅,他是吃干饭的吗?我向宗主提了两次,但他呢?他连一次嘴都没张。”
席季礼叹气,“我不是素来在药峰待的时候多吗?每次到天云峰就跟做客一般,惹得厉师傅不满,他才不会为我求。他跟我说了,若是让他求,我以后就不许住在药峰,但不住在药峰,怎么能总见到江师姐?她又不喜欢练剑,连天云峰的门都不登的。”
楚沥青没了话,没好气地说:“行了,你整日盯着人,是盯不住的,不如赶紧提升修为,修为高了,宗主兴许就答应了,也不至于一直摇头说不同意。”
十里芳菲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