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赶忙躲在了墙垛边,碎冰像是暴雨般落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虽然没有打在他身上,但每一次和坚硬城砖的碰撞都爆发出了高频的音啸,一次次的冲击他的耳鼓膜。
城头上的战士们不好受,鲛人们也没好到哪去。
守城者也不是善茬,在风里加了些特别的“佐料”,这些无色无味的“好东西”接触到水之后,瞬间溶化,顿时,在水中用腮呼吸的鲛人们浑身酥麻,身子飘飘欲仙,意识迷离。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战斗打得激烈,基本被分为了三个战场。
两位金丹道法滔天,大风大水撞得激烈。
一群筑基期的修士在空中相互搏杀,鲛人们力求从空中突入城内,破坏关键的空天禁制。
炼气期的修士们在少量筑基期带队的情况下强攻城墙,他们围绕着城池狂奔,强攻城防薄弱之处。
这难为人的一点在于,他们能集中力量快速跑动攻击,但是防卫力量分散在城池各处,每一点的力量都不足以完全防住对方。
钟鸣所在的区域还好些,开始的试探后,鲛人大部队朝着其他方向去了,没过一会儿那边就杀声震天。
几番战斗下来,城中修士也投入了预备队,沿途招揽行动速度快的修士,沿着城墙移动,对方大部队跑到哪里,这支部队就跟到哪里。
这下面的战争一下就变成了长跑竞赛。
鲛人族体魄强劲,耐力极好,在境界尚低的时候有很大优势,但因为鲛人一族的天赋所限,大多只能施展水法,其他沿海的势力大都准备了克制他们的功法,导致他们的高端战力一直不多,族群在海边苟延残喘。
这次深入内陆之后,他们发现,原来人族也不是个个都会克制自己的大法术的。
那头金丹鲛人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施展法术对轰了。
对方很强,而且不是那种克制自己的强,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
钟鸣闲的很无聊,那种好像周围所有人都很忙,但是自己没什么事情干的那种无聊。
他们四个人负责守住大约十丈的距离,听着好像有些困难,奈何敌人不进攻啊。
都躲在下面扔法术,丢骨箭,就是不再爬上来。
天上风水交加,化作倾盆暴雨落下,很难判断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偶尔有一些筑基期交手的攻击落在城墙上,打得砖石飞溅,好几次有受伤的筑基期鲛人掉在城头上,可都距离钟鸣太远。
岳开山瓮声瓮气的说道:“俺们不会就这么完成任务了吧,这样可挣不着几个军功点。”
“耐心点,一会儿打起来有你受的。”
脚下的城墙微微震动,远远的看见快速机动部队在朝着这边跑来。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们拿着武器等着,等着战斗的发生。
突然间,就在他们边上数十丈的位置,一头筑基期鲛人跃上城头,怀中抱着一团明耀的蓝白色球体,朝着城墙狠狠砸去。
那里的队伍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唯一一个修士转动了盾牌的方向,其他人还未看向那里。
霎时间,恐怖的灵力爆发出来,耀眼的光芒吞没了一个个生命,那鲛人嘴巴开合了几下,似是畅快的大笑,所有灵力全部凝结到了胸前鳞甲上。
“轰~~”
他来的也快,去的更快,胸口所有鳞甲都碎裂,鲜血不断的飘出,在空中扯出一条血线来,身体朝着后面的水幕直直飞去。
大功一件!
正当他一边享受痛苦,一边得意之时,一根箭矢倏然而至,快的就像是传送到他的脸前一般。
鲛人的身躯寸寸开裂,在空中变成了一个个拳头大的碎块,散落在了满是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