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承以为春富行的事情算了了。
孔氏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二女儿也不能再说什么。
却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没了!
看到派去的人再一次回来,姜寻承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能放人?”
“不能放人,说事关重要。”侍卫再一次肯定地道。
“关乎行刺的事情?”
“关乎行刺的事情,说牵扯到了一家书肆的事,这里面可能还会再问大公子。”侍卫禀报道。
“刑部尚书的意思?”
这是真的有事了。
“尚书大人让人出来说的,属下没直接见到尚书大人。”侍卫道。
“有提到瑾王了吗?”
“提到了,这事现在还归瑾王管着,尚书大人现在也是有心无力,相爷下次可以直接去见瑾王。”
意思是说姜寻承再找他也没用。
事情不在他手上,在瑾王手上。
听明白这一点后,姜寻承沉默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他这个左相终究是当得憋屈。
周甫玖这个右相管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原本属于他这个左相的权利。
原本的左相出了事情,担下了所有,而他得以上来也是这位左相突然间出事,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因为原先的左相出事,右相暂代了所有的事务,而后他上来,右相又以他年纪轻,一时怕掌不住事为由,让他只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姜寻承这个左相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担了一个虚名。
这也是一些身份不一般的人家,没把左相府当一回事的原因。
如今这事很明显另有原因,而他这个原本应当知道的左相却是一无所知。
用力地一拍桌子,姜寻承眼底阴沉下来,他得从周甫玖手中夺权,否则他这个左相永远只能担一个虚无的名头。
右相左相,只凭一个左字就生生地压制住了他。
周甫玖老了,原本就该把权放给他,等周甫玖离开,以后他才会在朝中一人独大。
当然,这些事情他会在暗中进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儿子的事情,想到姜霖寒一再的惹事,莫名的心头烦躁。
但又不得不管,毕竟是唯一的儿子。
如果他再有一个或者几个儿子就好了!这种想法再一次涌上心头,就算不是嫡子,其他儿子也行。
明面上姜霖寒就只是自己的一个养子。
庶子再怎么样也是亲生的。
这种感觉他以前不会有,现在却在顾姨娘出事,姜霖寒惹了不少事之后,想当然地浮现上来。
他以前真不该听顾姨娘的话,子嗣太少了与自家不是好事。
平了平气,拿起笔墨,写了一封信,这件事情他现在不方便插手,刑部那边也没有给他面子,眼下只能找外助的援力。
好在,他现在有一个天然的盟友……
淮安郡王府在办丧事。
淮安郡王妃死的突然,不过都说淮安郡王妃这么多年在佛堂,熬坏了身子,若一直平心静气地过日子就罢了,现在突然间出来管事,免不了有时候动怒,下人不顺心,气急攻心之下便病倒了。
身体虚了,底子差了,而后就直接过去了。
这是淮安郡王府上对外的说法。
关乎这一点,普通老百姓只是觉得可惜了,可惜了这位郡王妃,这么多年想通了,想出来了,身体却是不行了。
于是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掌家的孔侧妃对这位郡王妃不敬,苛待了这位郡王妃,以至于郡王妃这么多年身体越来越差。
但之后听郡王府的人传出来的,还是太妃身边的人传的话,说是淮安郡王妃身体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