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更是恶毒。
姜寻承……未必没有这样的心思!
“田妈妈,你把单子好好勾一勾,上面确认不在的,补充一下,能想起来的写得仔细清楚,若没能想起,就简单的补充一下。”姜锦心平了平气,压下心头涌上的戾气,温和地道。
“老奴……都是记得的,老奴还有一本账本。”田妈妈连连点头,从怀里取出珍藏的陈旧账本,递给姜锦心。
姜锦心诧异的看了看她,接过,翻了翻后,愕然地抬头:“田妈妈,这是一本旧账?”
“是,一本旧账,当时夫人嫁进门,相爷就对夫人不冷不热的,后来夫人还小产了,如果不是那一次,夫人说不得早就生下了大公子,又怎么会有现在这个在。”田妈妈抹了抹眼角,“老奴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把夫人贴补进去的全记了下来。”
姜锦心再次低下头,仔细看去,竟真的是从娘亲嫁进府开始的。
“老奴记得也不是很周全,但老奴记得,必然是在的。”田妈妈道。
小到十两支出,大到百两支出,全是孔氏手中的银钱。
“铺子里的赢利也用进去了?”
“是用的还是夫人铺子里的赢利,最初的时候,老夫人才盘下的铺子是不生钱的。”田妈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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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记得很密集,后来慢慢的少了一些,应当是姜府的铺子生了钱,老夫人才多给了一些,维持着姜府的运行,至于后来……后来就是顾姨娘的事了。”田妈妈悲愤地道,“夫人也没……钱了,就连夫人吃的药,也是夫人自己花钱买的。”
“药钱不是府里的?”
“不是府里的药钱,府里给夫人拿来的都是极差的,大夫说有的都是不能用的,若是真用了,可能还会伤及身体,有一些拿过来都是带了霉点的,夫人没办法,只能自己掏钱买药。”田妈妈越说越愤怒。
这些事情以往从来没告诉过二姑娘,二姑娘年纪小,夫人不愿意对二姑娘说这些事情,现在她却是忍不住了。
“夫人……夫人,是真的被耗尽了血肉,才……才被赶到庄子上去的。”田妈妈眼泪落了下来,“夫人没人撑腰,又不愿意告诉侧妃娘娘,就一直忍着。”
这么多年的委屈,田妈妈压不住,这么大年纪,眼泪还是落了下来,这些年,夫人是真的委屈。
“药还有吗?”姜锦心眼中闪过一丝冰寒,问道。
“有,以前的都扔了,这一次回府,原本要给夫人送过来的药,现在就在夫人处,老奴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去扔,以前都是带到庄子上去扔的。”田妈妈抹了抹眼泪道。
“麻烦妈妈一会给我取过来,可好?”
“好,老奴一会就去取。”田妈妈用力的点心,目光落在姜锦心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二姑娘看着很是纤弱,但和夫人不同,现在看到二姑娘,莫名的多了些主心骨,有二姑娘在,一定可以为夫人讨回公道的。
世人只说夫人有福气,以一个养女的身份嫁的居然是当朝的相爷,却没想到,最初的时候,都是夫人在撑着姜府。
“左相大人!”马车被拦下,马车夫只来得及重重地拦住马缰绳,马车里的姜寻承被当街拦下,头撞向车壁,幸好他反应快,手垫了一下,额头撞在自己的手上,倒不是那么疼,就是有些晕。
“谁?”
“左相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见过就忘记了。”淮安郡王的大嗓门从外面传进来,不只是姜寻承听了个真切,街上的行人也听得真真的。
不少人停下脚步,远远地看个热闹。
就近的不敢直接就停下,只是脚步放缓,偷偷看过来。
姜寻承车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