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盈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先回答她的话:“学校发的电影票,就过来看看。”
念时悦干巴巴地笑了笑:“学校福利真好啊。”
“这是翁老师记得吧。”连月盈头轻摆了一下,示意她唤人。
“记得啊。”念时悦对她妈这位同事有印象,是个美术老师,留着一头短发,大概是少白头,年轻的时候头发就花白,现在几乎是一头的白发。
她说:“翁老师好,我记得小时候去我妈办公室还打翻过您的颜料。”
提起这事三人都笑起来,不由地聊起往事。
念时悦表面笑吟吟,心里在默默盘算着要怎么脱身,小奶狗还在旁边等她呢。
突然听到翁老师问:“和朋友一起来看电影的吗?”
精准的问了一个难题。念时悦飞快地想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答案,“我一个人来的。”
连月盈语气琢磨不定,似乎有几分嘲讽:“都沦落到一个人看电影了。”
“嗯啊。”念时悦加以肯定,“可怜吧。”
翁老师笑着说:“现在很多年轻人都这样,还给分孤独等级呢。”
念时悦附和道:“是啊是啊。”
连月盈看了她一眼,“那今晚回家吧,妈妈可见不得你孤独。”
“.....”
念时悦一时想不出回绝的话,只得干笑一下:“好...啊。”
“你开车来没?”
“开...”她及时顿住了口,想到来时是梁斯泽开的车,车钥匙在他那,她立马改口,说得理由正当:“我忘了我没开车来,下雪呢不敢开。”
连月盈瞅了瞅她,“那正好,我们搭翁老师的车一道回去。”
“……”莫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念时悦缓慢地转了身,跟在她们后面。
经过梁斯泽的时候,她很快地拉了下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求原谅的可怜儿眼神。
梁斯泽面无表情地颔首。
最终她倒成了抛弃者,坐在车里疯狂给他发消息道歉,连发了三个表情包。
一只毛茸茸的企鹅,小短腿缩起来,肥硕的身体往前倾,脑门上标注了“对不起“”三个字。
结果二十分过去,她都快到家了人都没回过来。
然后诚挚的歉意变成怀疑的质问。
【二十分钟过去了,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我?】
又过了两分钟。
有人回过来:【你担心什么,这时间都不够我做一次】
“.....”
想到他那没完没了的架势,念时悦脸倏地热了。
察觉有道视线递过来,她假装自然地暗灭手机,转头讨笑说:“妈妈,今晚有夜宵吃吗?”
连月盈说:“你想吃就有。”
在暗处她皮笑肉不笑:“妈妈你真好,那我想吃馄饨。”
“冤家。”
开车的翁老师搭话:“有这么漂亮嘴甜的女儿多好啊,哪像我儿子那才是冤家。”
连月盈回笑说:“你是不知道就她就张嘴,在家跟老大爷似的什么事都不会做。”
“嗨,总比我儿子好,嘴又欠,一回家就是躺。”
两位母亲就儿女话题聊起来。
念时悦放心地重新点亮手机,飞快打字:你不开黄腔会死吗!
在发出去之前她指尖停住了,有个字眼还是不要提。
她改成:【你不开黄腔是会难受吗!】
他很快回了一个“?”
又来装,念时悦最看不惯他一本正经地假正经,懒得再回他。
她有一阵没回,他倒先回了。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