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安黑眸望着他,“是你说要带我回来,资助我。”
“是。”谢容挑了挑眉,“我是这么说了,但谁说,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反悔呢。”
他要是想反悔,岑溪安又能怎么样。
“岑溪安,我不是什么好人,估计你心里也不会把我当什么好人看了。”
“那恰好,我对做个好人也不太习惯。”谢容说,“我们用坏人的方式来谈一谈。”
“显然你一开始也看出我不是好人,但你还是来了,为了钱?”
岑溪安没有说话,阴郁的眉眼沉静地看着他,沉默即是默认。
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会信。
谁信谁傻逼,岑溪安显然不是这种傻逼。
谢容记得刚来的时候,他对他一直有防备,吃饭都是看着他先吃了,才会吃。
他不吃的菜,岑溪安绝对不会动一下。
晚上睡觉会锁门,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警惕心很重,不过他大概也不知道说要资助他的人,抱的是那种心思。
距离他开学还有半个月,岑溪安这个时候就算去打工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他母亲死的蹊跷,警方还在查,下葬也要不少钱。
这家伙除了外表,不对...收敛一下那阴郁感,还真是凄风苦雨的小白菜了。
就是性格不像。
“你得罪了我,还会有这笔钱吗?”
谢容面容冷淡,直言道,“我没那么多钱,如果你再不付出点什么,你就什么也拿不到。”
岑溪安声音低低,带着嘲讽,“你还想对我做那种事?”
黑漆漆的眸子透出明显的厌恶来,看着谢容愈发冷淡的表情,眉眼掠过讥讽。
却是答应了,“如果你要的是昨晚那样,我可以答应你。”
岑溪安细致地扫过男人的脸,这是一张尽管三十了也丝毫不减风采的脸。
额头到后脑勺那缠了一圈圈的绷带,发乌黑、肤白皙,清冷卓然,却凶意横生,看着很不好惹。
现在他看下来,心里不由丁点疑惑来。
昨天晚上看谢容,还觉得他面目可憎,恶心又变态,要不是在这里动手嫌疑太大...
岑溪安眼神晦暗,他一定会在厨房找一把刀。
将这个变态,惹人恶心的东西一块块剁下来。
哪里用得着用他的手机给他叫人。
可今天再看,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很多,一点也不好对付。
不过,有一点没变。
他看上去,依旧贼心不死。
岑溪安知道现在他没有什么选择了,他母亲死的太突然,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现在需要有人能出钱资助他。
他要离开这滩肮脏的泥水,必须死死抓住上面伸来的手。
不就是和一个老男人睡么。
岑溪安忍着恶心,漠然地想,他还不一定能睡到。
先答应他,也不是不行。
而谢容嘴角一抽,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让你打扫卫生,承包家务,谁在和你聊睡不睡的事?”
谢容冷冷一笑,“睡一下就什么都不用干,直接拿一笔钱,还让你爽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当我是什么冤大头吗?”
“从今天开始,你包了家里所有家务,饭也是你做,卫生也是你打扫,还得跟我一起出去干活,你赚的钱,给我抽两成当做伙食费和住宿费。”
“做到这些,我会资助你到大二,只有两年,剩下两年,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一分钱。”
这算是谢容对自己差点干下的变态事,做出的补偿了。
想想被人资助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