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姝的身影刚消失在宫门拐角。
宁贵妃便优雅地一扬手,那帕子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不屑。
被侍女恭恭敬敬地接过,脸上挂着“我懂,我都懂”的微妙笑容,转身欲行。
“慢着!”
宁贵妃突然提高了声调,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这帕子得用烈火焚烧,还得是加了特制香料的火。”
呵呵,得让它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蹭上本宫的热度的。
后面的话宁贵妃没说,但侍女伺候她许久,早已领会。
她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娘娘,真是别具一格啊。”
待殿内重归静谧,宁贵妃独自坐于铜镜前,镜中映出的脸庞美艳中带着几分冷冽。
她轻轻抚摸着鬓边的金步摇,自言自语。
这后宫啊,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刘婧姝那丫头,还想做那黄粱美梦?
哼,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嫌天鹅不够肥’!
就她个乡下来的丫头也敢肖想那个位置。
也不看看,如今的凌国是什么形式。
老皇帝一心想求长生,为的就是长长久久坐稳那个位置。
那老家伙,长生是长了,脸却绿得跟黄瓜似的。
别看他手上,御林军、防城军、金吾卫都分给三个儿子。
实际上,他手上还有一支人数多于御林军数倍的影卫。
应了那句:影卫在手,天下我有。
这盘棋,大得很呢!
他不想退位,完全没有人能够逼他。
想到这里,宁贵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而老皇帝现有的四位皇子,每人都上位的资本。
前太子,自以为是,城防军在手就以为能稳坐钓鱼台?
寒王和泽王,一个孝顺愚蠢,一个温润如玉。
明争暗斗,却不知真正的威胁来自何方。
至于那个羽辰王,嘿,看似最不起眼,实则藏得最深。
边城七城加云神军,简直是低配版的‘人在边关,心系皇位,偶尔还能来个千里奔袭’的戏码。
现在跑出去夺位,完全是找死。
没错,刘婧姝便是她推出来的幌子。
宁贵妃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
“刘婧姝啊刘婧姝,你就好好当你的棋子吧,等这盘棋下完,本宫自有法子让你‘功成身退’,不过嘛,是以何种方式,可就由不得你了。”
言罢,她轻笑出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几分狡黠。
还有那么一点点……阴谋的气息。
刘婧姝回到寒王府,直接去了凌劲寒的书房。
刘婧姝风风火火地踏进寒王府那古色古香的大门,脚下的石板路似乎都感受到了她步伐中的急切,微微颤动着。
她一路小跑,穿过曲折的回廊,直奔凌劲寒那藏书万卷的书房,心中早已编好了与宁贵妃那番“精彩绝伦”对话的演绎剧本。
推开书房那扇雕花木门,一股淡雅的墨香扑鼻而来。
凌劲寒正端坐于案前,手中把玩着一卷古籍,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英气与淡淡的忧思。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辉。
“哟,咱们家的王爷,今儿个怎么如此闲适,是在研究怎么把臣妾卖个好价钱吗?”
刘婧姝一进门就开启了她的特有的亲昵模式,语带调侃,企图用幽默化解心中的小忐忑。
凌劲寒闻言,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