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们父母,就是干活的人也只有开始几天不适应,后来很快就适应了。
天天按时上下班有规律,偶尔值个晚班,做的事情顺手了,花的精力和力气反而少了,还能比以前多拿10块钱,也觉得心里痛快不少。
“你给二伯介绍的活在村里也招了不少的人,现在村里人赚钱的热情都高了,爸在村里也比以前得脸。”郑寒秋跟她说村里最近的情况。
除去被女儿骗去贷款的事情,其实郑贵祥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以前他开养殖场村里、家里那么多人眼红他不是不知道,养殖场规模有限,能够请的人也有限。
郑银虎的活就不一样了,单少、单多都要请村里人一起去干活,可以很多人轮着干。
干活就有钱,更多的人赚到钱了,自然是感念郑家的好的。
不管是郑银虎还是郑橘子,这活都是郑家给他们争取来的,为了不丢这难得的挣钱机会,看到郑贵祥怎么都要说两句好话。
说得最多的自然是就老道士的预言了。
状元的事情已经应验了,现在不但郑贵祥家自己发财,连带村里人都跟着沾光,简直就是福星高照。
等下看到那老道士,大伙都想要请他算算。
“要把人请来捞回本吗?”郑寒秋开玩笑的问道。
郑橘子不客气的爆粗口:“滚!”
“都这样了,还打我。”之所以穿长袖还不是身上的伤口又痛又扎眼吗?郑橘子觉得自己做得是有点不对,但带来的利益足以抵消,“好不容易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为家做了这么大贡献,还要挨打,真的亏大了。”
郑寒秋也不能说活该,因为她们是同谋,但跟郑橘子说了当天的事情。
“你打电话的那天下午我就跟爸爸说贷款的事情,爸爸都准备好把家交给妈自己去坐牢了,那样子恨不得把你给灭口,但听说你出了事,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一个劲要带钱去赎你。”
那场景她记得太深刻,还有二伯也来了,当场就掏了几百块钱出来,说钱不够他那边也凑。
都是做父母的,怎么这么不一样。
郑橘子以前的父母总让她有种他们爱她的错觉,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觉得她妈妈是真的爱她的。
直到现实一次次打击,她不得不承认,他们并不爱自己,哪怕有也只有随时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他们的眼中有的只有她弟弟。
在乡下,只有男孩子才配得到父母的爱。
穿过的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能感受到原主父母对子女的忽略,哪怕穆晓云对她们还是有感情的,但作为有弟弟的女孩子,她觉得父母的爱还是遥远。
这让她本能的对父母没有亲近感,在做决定的时候本能的选择自认为对的事情。
只要能给家里赚钱不就行了吗?
到底还是错了。
“我以为我们有后世的记忆和本事,做的肯定比他们强,不商量也没关系,其实我们都错了。”郑寒秋对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了。
比他们强就能忽视他们的感受吗?
“我跟你不一样。”郑寒秋很少说自己的过去,过去是她迈不过的坎。
“我从出生开始就备受家里的宠爱,作为家中的独女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郑寒秋说着,心情很复杂。
小时候她并没有觉得被安排好了有什么问题,出国之后发现外面的世界和家里并不一样,她想留在国外,但父母坚决反对。
他们之间少有的交流基本都是在争吵、冷战,甚至在父母出意外之前,她已经在国外投简历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然后意外发生了,曾经让她觉得窒息的枷锁突然间没有了,而她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