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开始,我的生活又改变了方式。我不再执意于做生意翻身了,而是简单的生活起来。
文平,知道我回了哈市,并把堂口也搬了回来,她找我给她办过几件稍有些奇葩的事儿。比如,帮她要了些账,帮他预测过她因生意出了问题,不小心陷入违法的边缘,后来的结果,都一一应验了。她也开始更信解我的能力了,并给我做着宣传。
小小,现在是最高兴的。知道我把堂口搬回哈市,她就找我给她处理了很多事儿。不是今天兑个店儿,就是明天谁冲撞了…都是些不经典的事情,我们也因此更熟了起来。她后来就天天叫我师父,我不太习惯,她就又改回了姐夫。姐夫这个名字,后来成了她朋友对我称呼的代名词。
我渐渐的,淡出了一些所谓的朋友的视线,安静的做着我的滴滴司机,静心给结缘来找我看事儿的人,看些事情。虽然都是些小事儿,加上开滴滴,我的收入还可以维持支付银行的利息。剩下的,也能陆续解决一些个人的欠款。我那些日子还算如意。
弟弟也出去给别人开货车去了,收入也不错。
就这样,我结束了七年多投资工厂的经历,活成了另一个样子。一个只有自己的,平静生活。
阴历八月十二那天,我收到了许岩的信息:“我和他吵起来了,婚又不离,然后好多事儿也不解决。孩子要上学了,学在哪上学都说不清楚。我实在没法接受了?也快入冬了,我打算带孩子回东北了。”我看到后,收了车。打了电话给她。
通话中,我了解到,她在收拾东西呢,简单把衣服收拾一下,就打算带北北去朋友家。然后再看下车票,确定回老家的时间。我劝了她冷静,但我知道这没意义,她的态度也很坚决,我没法再去深劝。约定保持联系后,结束了通话。
之后,我们一直用微信保持着联系。我感觉她也在等她老公去表个态,可聊天中,我知道她老公并没去找她们娘俩。我感觉,她会真的回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她的信息。她告诉我:“我买完票了,最近票太紧张,我只买到了沈阳的,到沈阳我再倒车吧。”我看后想了下,对她说:“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劝你了。快过节了车票一定难买,你带个孩子倒车太麻烦了。把车次发我,我去接你们。我查了,沈阳到长春都是站票。”
许久她才发了信息同意了,并告诉了我是G2624。我查了下,是晚上七点左右到。
我告诉她我去接她,我会用顺风车拉乘客去沈阳,让她消除顾虑,她同意了。
我十点左右,在西站附近接到了两个顺路单,便去了沈阳。这是时发现网约车也挺好,起码不浪费资源。
五点多,我就到了沈阳。到北站后,找了停车位停好了车。然后,发了信息给她,告诉她我到了。她却发了视频过来,我一接又是北北。
打了招呼后,北北就对我说:“好朋友叔叔,你也太讲究了。知道妈妈又带我回东北来了,你还来接我,我可是有些感动呢…”稚气的声音,加上无邪的心,所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和对未知事物的无知,侵袭着我的心。我暗想:“苦孩子,你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我却故做笑容的和她聊着天。聊了会儿后,许岩接过了电话,我们约定了见面的方式后,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一个小时后,我在出站口见到了她,她却没看见我,在四处找。当时我们共享着位置,我就告诉她站那儿就好,我看到她们了。
她只带了一个红色的拉杆箱,穿一身运动装。我快到她面前时,北北冲了过来,我一俯身,她就冲到我怀里来了,坚紧的搂着我的脖子,高兴的叫着叔叔,她才看见了我。
她没有说话,只微微笑着。我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便牵着北北的小手,带她们来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