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问过胡微。她只是笑而不语,并未回答。有一次回母亲那儿,正好母亲想念王姨了。就陪母亲一起去了,在王姨那我提到了这件事情,王姨笑呵呵的说:“可不就是仙家帮了你了!”我就没再多想。那一次王姨教了我还魂码、五雷煞、七星煞、等几道符咒,并告诉了我用法。
原来母亲这次来,是有事问王姨的,是三姑父得了肺癌,想问问王姨该怎么办。我心想为啥不问我呢?这老太太还信不过我啊!并没有说出来。王姨上了香,告诉母亲:“不太好,命里有这一难,尽量别手术还有五年阳世,要去了医院,恐怕过不了九月。”我很震惊,这都行!母亲表示无奈,毕竟也只能是建议下。回去后,母亲还是将原话儿告诉了三姑。
姑父还不到六十岁。身体看起来一直很好,很壮实的,实在想不出为啥得了这个病。一家人商量后,还是做了手术,并做了两个疗程的化疗。当我再见到姑夫时己判若两人。头发也掉光了,脸是惨白的毫无血色,而是人虚弱到下不了炕了。手术并没有缓解他的病情,反而越加严重了。由于很疼只能靠镇痛药,来缓解疼痛,整个人也瘦得皮包骨了。看着很难受,我还是克制着情绪,笑着和他说着话儿。而姑父哭了,泪从眼角淌了下来。说:“我好像快不行了…”,我只有安慰着。心中却有人告诉我过不了这个月了,一想可不快到九月了嘛!胡微也偷偷告诉我说:“人快不行了!”那以后,我几乎每周都回老家去看他。
快中秋节了。阴历十三我买了些东西,又回母亲那儿,正好赶上母亲要去二里地之外的三姑家,去看姑父,就一同去了。路上母亲说了个事儿:姑父最近不正常,总是自己一个人把手拿起来,口中还叨咕着麻将牌的名字,偶尔还大笑说摸了红中宝,胡了一类的话。更奇怪的是,母亲每次去看他,刚从家里一出门,他就知道。对身边人说:“嫂子来看我了,刚出门!”再过会儿,还能说出到哪儿了。以至于,到后来都能知道,何时进院进屋。起初,大家都以为他打杜冷丁,出现了幻觉,或者也可能是巧合。可久而久之,每次都很准确,太家就都紧张了。周围年长的邻居都说这是中邪了,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住进了身休,时间久了会出事儿的。有的年纪大的老人说经历过,到日子人可能会从坑上下地伤人,那时就不好办了。
家人们都很紧张,商量了下,决定听从邻居们的建议,找了个附近很出名的阴阳仙生。据说可以处理这类事情。正好今天来。母亲对我说:“去了你也给看看!”我没说什么。胡微默默传话儿给我:“都信不着你,看看别乱说!”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也有些好奇,也想看看怎么回事儿。
很快就到了三姑家,阴阳仙生还没到。进了屋,看见姑父更虚弱了,但眼睛去出奇的亮,亮得有些吓人,不像一个久病的人。手在那举着,似乎在拿什么东西。口中还小声的叨咕着什么,根本不理会别人,人很多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在大家说话的时候,我在屋里四处看着,并没发现什么。“把眼睛闭上,把心静下来,用心看!”是胡微在告诉我。我便闭上眼,尽量平复心境,不为外物所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了,在坑上,姑父腿的上面放了一个小炕桌,三个人正和姑夫在打麻将。一个中年男人,脸很白,没有血色。有些枯瘦,一笑,可见一口黄牙。穿得比较寒酸,军绿色破棉袄,青色裤子还有补丁。一个女人,微胖,脸上就像用面粉涂了一层似的。白但粉脂气很重,嘴唇抺得无比红艳。穿着红色小花棉袄,蓝色的裤子,但身上衣服还算整洁,也没有见补丁。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脸像被深秋的风冻到了的苹果似的,两个大红脸蛋儿。穿得更寒酸,衣服破不说,上衣小的系不上扣,露个肚皮。裤子更可笑,大得出奇,感觉一个裤腿都,能给孩子做个袍子穿了。我睁开了眼睛,仍然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