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两人吃完饭,提着一篮子花从美食街离开。
时尽折刚走上人行道,就看四、五个醉鬼大摇大摆的靠在自己的车门前,不是他们在美食街里看到的那一波人,是另一波。
几个人醉气熏天,举着手机嘴里叭叭的,说两句就拍几下车门,和站在路边的两个女孩儿正在交换联系方式。
其中一个穿着白体桖的见到交换微信的女孩出神的往另一边看,目光也跟着扫过去。
当看见舍赫,眼中露出兴味,白体恤也不动地方,就像笃定舍赫一定会过来在原地等待。
发现舍赫确实在往这台车的方向来,走到离他两三米时,白体恤眼中猎艳意味更加浓厚。
无视落后舍赫两步正在打电话的时尽折,白体恤离开靠坐的副驾驶车门。
舍赫视线在他身体和车门接触处停留两秒,那里原本有时尽折重新涂装后新增的蛇型图标,现在这个图标被结结实实挡上了。
她挪开目光,这人可真令人讨厌啊。
以为舍赫看不见的白体恤动作娴熟的伸出手,照着脸就要摸:
“哟,妹妹这眼睛是怎么,我……艹!”
白体恤咚得一下跪在地上,这动静让周围几个人齐刷刷后退两步。
他垂下脑袋,像是身上压着什么很重的东西,头也抬不起,直接对舍赫行了个叩拜大礼。
待同行的人反应过来赶忙去扶,结果扶的人也跟着一起跪。
舍赫站在原地不动,时尽折撂下手机迈步越过她,拎起白体恤的衣服,掐住他的后脖子,强迫白体恤仰头,露出整张脸。
“打。”
舍赫拿出那束玫瑰花,握在手里,在她手心之外的地方,花径上尖刺突生,尖锐无比。
喝的酒劲上头的白衬衫终于从被迫下跪的震惊里回过身,张嘴就骂:“你她妈的…”
“唰——”
尖刺密布的玫瑰花被抽在白体恤脸上,他的面颊很快见血。血珠挂在细长翻皮的伤口边缘,疼字还没喊出来,啪得又被抽一下。
白衬衫挣脱不得,散落的花瓣糊在他脸上,给旁边人看傻了。
有一个想上来拦,被时尽折拧住胳膊踹到一边。
那人扯着嗓子恶人先告状:“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上来就打人是吧?我报警了啊,报警了。”
“我可告诉你,我在局里可有人,你们再不松手就等着被收拾吧。”
那两个女孩也跟着劝:“那个…你们放手吧,她这不也没什么嘛。”
舍赫压根不理,那束花抽的白体恤一声一声的叫。
旁人也不知道一束花咋能把他打的跟上刑似的嗷嗷喊。
时尽折拿出车钥匙,看见那只标志性的车钥匙,骂的人忽然酒醒,瞬间哑火。
……
这是装逼装到正主头上了。
时尽折看眼车身被金属链子蹭出的痕迹:“我新换的涂装,等赔吧。”
“那什么,我就是喝大了…我不是故意的,这也不是我划的,你要找就找他啊,我就是拼桌喝酒,都不认识他是谁……”
“你他娘放狗屁,不是你叫老子…嗷,出来喝……嗷…”
“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老婆还坐月子,孩子还得喝奶粉…”
时尽折:“跟我有关系?”
见到说不明,帮腔的人拔腿就要走,然后一转身就看见交警往这边来。
与此同时,时尽折打电话叫的司机也非常迅速的把要换的车开过来。
和司机交代完情况,时尽折帮舍赫打开副驾驶。
舍赫将手里抽烂的玫瑰花摔在白体恤被打花的脸上,转身坐上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