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渊国现在乃是盟友,渊国与离国如今关系紧张,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为了定军关,而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他们撕破脸。”宁王道。
方即墨听了,表示认可。
还行,看来宁王还没有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
如果真的现在就收复定军关,那反而得不偿失。
“行了,你下去吧,这么久没回来,寡人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好。”
宁王说罢,挥了挥手,示意方即墨可以走了。
方即墨无语。
我这才刚来呢?
感情您还真就是看一眼?
真就不再给点赏赐?
方即墨还在想着,该怎么再跟宁王要点赏赐,宁王抬眼,见这小子赖着不走,像是有话要说。
“你还站着干什么?难道还想要赏赐?我告诉你,没有。”
宁王一点不客气。
“你小子,年纪轻轻,已经封了侯爵,寡人手里能封的东西不多了,总得给昭儿留点……”
话说到这里,宁王忽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口。
方即墨像是听出了什么,又像是没听出什么,也果断的不再纠结,而是改口道:“大王,听说洛邑那边,出了点事情?”
宁王再度抬眼。
“你都知道了?”
方即墨颔首。
“天子驾崩,兹事体大,大王,宁国可有应对之策?”
宁王挑眉。
方即墨这小子,鬼主意多的是。
原本,他是不想让方即墨掺和此事,但现在方即墨既然主动问起,那听听他的意见也无妨。
“天子驾崩,事出突然。如今,大炎王朝未立太子,天子也未留下遗诏,天子之位,悬而未决。”
“我听说,几位王子似乎都有意争夺天子之位,并且他们的背后,有各地门阀支撑,大王,我们……”
“宁国并无支持的王子。”宁王摇头,“宁国变法图强也就是这二十年的事情,二十年前,宁国一穷二白,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在天子身边安插女人。”
这一点,在来云岚宫的路上,方即墨就已经清楚,也并不意外。
“以宁国现在的国力,普通的门阀世家,我们可以不管,但若是某位王子的背后,是一路诸侯,那此事,就变得有些微妙。”方即墨对宁王道。
宁王叹气。
方即墨说的,他也明白,但明白归明白,此事却是无可奈何。
别人几十年前就布了局,如今,自己想要摘这个桃子,谈何容易?
“大王可知,是哪几路诸侯?”方即墨问出了最紧要的一个问题。
渊国?
苦寒之地,比当初的宁国还上不得台面。
别说他们没办法往天子身边安插女人,就算安插了,以渊国女子的强悍和魁梧,大炎天子恐怕未必喜欢这一款。
南晋?
若是之前,方即墨倒确有几分忌惮。
但经过这次南江之行以后,南晋衰落已是无可挽回。
后续自己再将走私网络铺开,彻底挑拨地方门阀和宗室的关系,南晋距离大乱也不远。
即便是他们支持的人真的做了大炎天子,也难成气候。
卫国?胥国?梁国?
这三国国力不高不低,即便是他们的人上了位,影响力也有限。
更何况,他们与宁国之间,还隔着一个离国,不摆平离国,火烧不到宁国的头上来。
最麻烦的,要属离国和祁国。
这两国,国力强势,兵强马壮。
离国就不提了,它今日的一切,都是靠着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