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钥匙和密码,我们没必要再费心思了,它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会议室里,白玲看着昨天看视若珍宝的钥匙串,此时满眼都是嫌弃,
“钥匙和密码无非就是两个接头人的联络暗号,但凡一个接头人被抓了以后,这把钥匙就无效。”
“呼!”郑朝阳重重的吐了口气,他还是低估了候鸟的狡猾程度。
“另外,根据杨凤刚的口供,我找到了他收到指令的这个信箱,就是这个。”白玲把一张照片放在三人面前,
“我还审问了最近我们抓获的几个特务,这几个特务啊,都是通过信箱来收获的指令,
他们包括杨凤刚都具有一个特点,都是一个组的组长,他们的社会地位都比较高,他们都是直接接收到候鸟的唤醒,
这就是那几个特务他们收到的信件,你们看!”
林启明拆开后,拿出一张崭新的信纸,来回翻转之后,发现确实就是一张白纸。
“我这里什么也没写啊!”
“我这也是空白的。”
“每一封里面都是空白的,所以呢,”白玲话音停顿了一下,把三人的信封拿了回去,一排摊开,
“信封就成了关键,信封上收信的地址是错的,寄信的地址,没有。”
“错的地址,那不就成了死信。”
郝平川的一句话也让林启明茅塞顿开,“好家伙,候鸟挺会玩啊!”
“老林你想到什么了?快说说。”
林启明的感叹吸引了郝平川的兴趣,连忙问道,林启明卖了个关子,反问道:“不说其他,死信会去哪里?”
“寄回邮局啊!”
不明所以的郝平川愣愣的答道,放到旁边的郑朝阳和白玲若有所思起来。
“好,死信返回邮局存放,我们可以做个假设,如果,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有人给邮局打一电话,
说把这些死信寄到一个新的地址上去。”
林启明拿起一个信封放到一旁,“现在这封信去到一个新的信箱,那么需要被唤醒的人自然就被唤醒了,是不是这个逻辑?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候鸟真的是连面都不需要露,就像我们分析的那样,他既不需要上线,也不需要下。”
郝平川被说服了,点着头,喃喃道:“那我们……”
“去邮局!”
郑朝阳和白玲异口同声的说道,那默契看的是郝平川那是一愣。
此时的邮电总局还没后世那么的狂狷霸道,在邮政法的保护下,一辆卡车行驶在京二环也是肆无忌惮,此时它还只是蜗居在一座二层的联排建筑内,低调至极。
“邮局的人说这间房子就是用来存放死信的,北平这座城市历经风风雨雨,来的人多,走的人也多, ”白玲的语气里满是感慨,“如果由于收件地址不清,或者原地址变更的情况也很多,所以死信也很多。”
在白玲的介绍下,林启明三人开始在房间里游荡,房间不小,到处都是柜子和夹子,上面放着没盖的盒子,里面塞得都是严严实实的信件,旁边角落里堆积的还有一摞摞的包裹。
规模甚是壮观,怪不得说任何小事乘以14亿,那都堪称灾难,也不知道也盼着收信和回信的人们,没有结果会是多么的灰心丧气。
一如凡卡·契诃夫,等不到爷爷来救他脱离鞋店,该是多么绝望!
“像这种,上面有寄件人地址的,一般都会寄回去。”白玲随后拿过旁边盒子里的一封信,介绍起来死信的处理方式,三人也都聚拢了过去,
“如果没有的就会存在这里,以便寄件人或者收件人前来寻找,一般来说,死信也就存个半年多,但据说最长的,已经存放了 一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