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
内阁首辅,国之肱骨。
不为民请命,不为君分忧,自甘堕落做走魏忠贤走狗。
身居高位,连平息谣言都黔驴技穷。
尸位素餐,碌碌无为,杀之不冤。
若非急于把魏忠贤训练的内操军调出皇宫,他必须把黄立极驱逐出内阁。
朱由校面色愠怒,斥责说:“你堂堂内阁首辅,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让朕手把手教你?”
黄立极颜面扫地,悻悻退回。
朱由校当机立断安排:“英国公,坐镇京营,京营加强巡逻,魏忠贤,内操军悉数出宫协防,涂文辅,领四卫军强化皇宫禁军,五城兵马司动起来,抓捕谣言散播者。”
“遵命。”
张维贤,魏忠贤,涂文辅不曾有疑,躬身领命退去。
旋即,朱由校视线回归到黄立极身上,怒语呵斥:“黄立极,内阁安抚好百官,出岔子,你告老还乡。”
“遵命。”
黄立极领命,率领内阁官吏战战兢兢退去。
顿时,殿内仅剩田尔耕。
朱由校灼灼目光扫过田尔耕问道:“跟朕几年了?”
闻言,田尔耕暗自紧张,皇爷这么问,难道欲更换他,另选贤能执掌锦衣卫。
“禀皇爷,天启四年算起已有三年。”
“你很不错。”
朱由校违心夸赞。
天启四年,田尔耕代骆思恭掌锦衣卫事,与前任洛思恭相比,田尔耕尸位素餐,碌碌无为。
后来干脆沦为魏忠贤爪牙,五彪之一。
专注杀戮。
时下朝堂魏忠贤势大,必须分化瓦解阉党。
收拾造次的阉党,不听话的清流,也必须开门放酷吏。
田尔耕为首的五彪非常合适做自己的马前卒。
朱由校神秘兮兮说:“有件事儿让你去办,外人去朕不放心。”
啊!
田尔耕窃喜,内心浮想联翩。
什么叫外人办朕不放心?
这外人包括魏忠贤,王体乾,涂文辅,王朝铺,李永贞,石元雅等宦官吗?
陛下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须知,锦衣卫与皇帝之间存在天然隔阂。
这个隔阂正是太监。
司礼监,御马监的太监和陛下朝夕相处,是陛下最信任,最亲近的人。
锦衣卫指挥使是武官,觐见陛下存在各种规矩制度,久而久之,自然而然被疏远。
司礼监掌管东厂,御马监掌管西厂,逐渐压制锦衣卫。
他不理解。
皇爷为何不安排更为亲近的魏忠贤,王体乾,涂文铺秘查,反而安排他领锦衣卫秘查,难道说?
嘿嘿嘿...
锦衣卫的春天来了。
“为皇爷分忧,乃卑职分内之事,卑职愿为皇爷赴汤蹈火。”
朱由校走到田尔耕身边,低声叮咛说:“抽调精干锦衣卫,秘密详查百官家资,上至王公,下至小吏,不可错漏,锦衣卫已经存档的,提前备好,明日给朕答复。”
秘查官吏家资?
田尔耕五内震惊,皇爷要干啥?
不可置信的询问:“皇爷,尚公连同内阁官吏是否详查?”
尚公?
即魏忠贤。
他身为魏忠贤阉党死忠五彪之一。
皇爷秘查魏忠贤,保不齐打草搂兔子,连他都陷进去。
朱由校龙颜微笑,淡定说:“忠贤乃家奴,单纯彻查百官。”
“卑职遵命。”
田尔耕放宽心,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