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恩义,你我谁都不欠谁。”素月低头看着洒落的香雪,淡淡道:“我也不希望你是因此才对我另眼相待。”
“我……”席玉不否认有这个原因,却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可他在完全理清楚、弄明白之前,不好说出口。
素月权当他默认了,心头有些怅然,“听少谷主说了,你要带我回蓬莱疗伤。”
“嗯。”席玉蓦然想起自己还未曾问过她的意愿,歉然道:“对不住,擅自做了主张,不知你可否愿意?”
素月拿他的话回道:“我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不好辜负仙君一番苦心。”
“……”席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若真能恢复修为,素月求之不得。”素月朝他莞尔一笑,“往后便叨扰仙君了。”
席玉手指按住落在手边的一颗花米,盯着它翻来覆去地碾,“上次你到蓬莱,未来得及领略蓬莱风光,过后待你伤好些,我再领你四处逛逛。”
素月想了想,问道:“比如艳妖楼?”
‘啪叽’席玉指尖错力,将那可怜的花米碾成了香泥。
伏青骨来到枯禅禅房外,迎头碰上沙陀寺的几名僧人,从禅房里出来。
“几位大师有礼了。”
沙陀寺僧人纷纷朝她作佛礼,为首披袈裟的僧人问道:“灵晔仙尊的伤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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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骨笑道:“已经好很多了,劳大师记挂。”
僧人从袖兜里掏出个药瓶递给她,“我观仙尊境界还不是特别稳固,这是我沙陀寺的禅定丹,可稳固灵台,助人摒除杂念潜心修行,还请笑纳。”
“多谢大师。”伏青骨双手接过,朝他做了个佛礼。
僧人微微颔首,随后领着其他人离去。
一条尾巴探出来,将药瓶卷走,白虺打开药瓶嗅了嗅,说道:“药不错,我替你收着了。”
伏青骨任由他去。
“这些和尚,怎么没见给我送药。”
“兴许是你比较讨人嫌。”伏青骨回头对满脸酸意的凌霄说道。
凌霄轻嗤,“你也没见多讨人喜欢。”
伏青骨懒得与他斗嘴,问道:“你也来找枯禅大师辞行?”
凌霄点头,“一起吧。”
两人先后进屋,枯禅已添好了茶水,“二位请坐。”
凌霄毫不客气地坐到他对面,端起茶水就灌。
伏青骨坐到枯禅侧方,刚坐定四脚蛇便将脑袋探进茶碗里啜了两口,然后又呸掉。
这和尚喝的什么茶,又苦又涩。
枯禅看在眼里,含笑不语。
伏青骨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对枯禅问道:“大师,禅院诸事可都安定了?”
“就只有修葺浮屠塔和补注经书之事了,这两件事非一日可成,得慢慢来。”枯禅淡然道:“权当一场修行。”
伏青骨道:“大师心性之豁达,令晚辈佩服。”
凌霄将身子歪在桌上,支着下巴睨着凤眼,戳穿二人的假客气,“要不然还能如何?寺也烧了,人也跑了,难道干瞪眼将自己气个半死。”
枯禅畅笑,“还是盟主一针见血。”
伏青骨深觉凌霄挂着这张嘴能活到今日,亏得他修为高,否则早因为嘴贱被人打死了。
她对凌霄问道:“你回剑阁后,有何打算?”
“谁说我要回剑阁?”
“那你想去哪儿?”
凌霄冷笑,眼底映出寒光。
伏青骨了然,随即无言,“你要去炎州?”
枯禅合手,替赤火宗道了声:“阿弥陀佛。”
细细想来,这倒是个好主意。巫危行搅起这淌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