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呢?”手却不由自主地接住了他。
白藏正色答道:“三师叔和师兄弟们暂时驻守城内,让我来给师父和掌门报信,叫多派些弟子入城,防止妖魔再起祸乱。”
“可有人受伤?”
“有,但都无性命之危。”受伤对剑阁弟子而言,已是家常便饭,锤炼体魄,本就是剑修的基本功,只要死不了就继续干。
伏青骨对夙重招呼道:“剑尊一向可好?”
訾藐也跟着见礼,“訾藐见过剑尊。”
“你怎么在这儿?”
“我……”
伏青骨解围道:“她跟我来的。”
夙重又问:“那你又为何忽然来此?”
这话正问着点子上了,伏青骨笑道:“我来找小白,请他帮我一个忙,想请剑尊应允。”
夙重看向白藏,白藏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嘿嘿。”
这副蠢样,让他脑门筋抽了抽,“何事?”
伏青骨诚恳道:“我想请小白去一趟药王谷。”
药王谷之事,夙重有所耳闻,只是没有告诉白藏,怕他分心,此时伏青骨开口,他不用问便知道是为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可他却并未立即拒绝,而是对白藏问道:“你怎么想的?”
白藏眼神认真而执着,“师父,我想去。”他掏出药王令,对夙重道:“少谷主对徒儿有情、有义、有信任,我不能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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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重盯着那枚药王令,抬眼对上白藏期许的目光,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想去就去吧,带上一队人同去,有个照应。”
白藏和伏青骨本来都以为夙重会拒绝,都已想好说辞劝求,谁知他竟这般干脆地答应了,一时都有些发愣。
“师父?”
“怎么,不想去了?”
“想!”白藏扑上去狠狠抱住夙重,“多谢师父!”
夙重叹气,拍了拍他的背,叮嘱道:“药王谷局势动荡,你自己注意安全,做事更要三思而行,凡事多同谷中长老商量,不得莽撞胡为,。”
白藏眼眶发红,“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伏青骨露出欣慰的笑容,思索片刻后,对身旁的訾藐问道:“你如今可有去处?”
訾藐摇头沉默,然后对伏青骨道:“师父在哪儿我在哪儿,我想重新侍奉师父,不知师父可还愿意认我这个逆徒。”
伏青骨却不想她跟着自己。
从荒剑山醒来这些日子,她经历过许多事,也想明白了许多事,她虽是灵晔,却又早已不是灵晔。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尊,也无法再探寻极致地仙道,与訾藐等人的师徒缘分,也留在了银厝峰上,早已无法重拾。
“我不需要你侍奉。”晨曦投射在伏青骨眼中,映照出訾藐的身影,“訾藐,你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附庸,更不是谁的追随者。你应当停下脚步审视自己、认识自己,从内心求取属于你自己的道,然后断绝妄念、痴迷,潜心去修行、超越,如此才能摆脱困顿和痛苦,使心神得到安宁。”
“师父,还是怨我,不想再认我?”
“我已走远,无怨无恨,而你是灵晔的徒弟,以前是,往后也不会有所改变。”伏青骨微微一笑,“只是,雏鸟总有离巢之日,你该试着自己飞翔了。”
这话说得夙重感慨,他窝里这只雏鸟,也关不住喽。
訾藐流下眼泪,然后朝伏青骨一拜。
伏青骨扶着她的手,对她道:“你既无去处,不如跟小白暂时回药王谷,替药王谷出一份力,就算为当初扰乱药王谷之事赎罪,如何?”
去药王谷?訾藐怔然。
“你若是另有去处,也可随心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