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赢和田秀大吵了一架,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展这时来到了房间,劝道:“少君,你还是去哄哄那女人吧!”
“算了,那女人总爱无理取闹,我今天没空去管她!”
田秀说着拿起来放在架子上的袍子,明显是要出门。
“少君,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是啊,我得去趟太子府,跟我老丈人见见面!”
明天的朝会,田秀得提前去跟太子通个气,要不太子跟公族站到一起,他这个女婿就是小丑了。
……
马车行驶在咸阳的街道上,虽然身旁有巡查的禁军经过,但看到田秀,大家都装看不到。
你拦昭武君的车检查?
可以,就算现在田秀不打击报复,以后总有机会给你穿小鞋。
大家都是领俸禄吃饭的,没人会头铁到去惹昭武君。
“少君,能不能容臣问个问题,若是您真有机会建立基业,您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要真有天命,我若不取,岂非可惜?周室已灭,当今天下群雄逐鹿,我为何不能夺天下?”
这是田秀第一次在展面前吐露心声,展也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己少君的野心。
转眼间,马车来到太子府前。
亮明身份以后,立即就有人将田秀迎了进去。
田秀在大堂上等了好一会,太子柱才穿着睡衣姗姗来迟:“哎呀贤婿,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太子,臣此来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第二日,秦昭襄王五十四年十一月初十日公元前256年,在北君之子杀人后的第三天,秦王在王宫中举行临时朝议。
大殿中。
秦王看着群臣,道:“诸位贤卿,寡人今日诏你们来的目的,想必你们都已经清楚了。北君之子杀人一案,诸卿对此议论纷纷,有人主张寡人严惩,也有人主张寡人轻饶,各位贤卿,都说说你们的想法,你们以为寡人当如何处置此事?”
群臣听完秦王的话,立即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议论中,昌武君赢簌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道:“大王,臣以为对北君之子应当从轻裁决,对方毕竟还是个孩子。”
赢簌话音一落,群臣后方的中大夫吕错冷哼一声,同样从席上站起身,拱手道:“大王,臣以为北君之子杀人,当严惩,我大秦以严刑峻法立国,昔日先王尚未成年时曾失手杀人,群臣皆对孝公进言,请求孝公念先王年幼从轻处置,商君说,若太子犯法君王便要包庇,那今后还有谁会遵守我秦国律法?
故,臣以为大王当依律严惩北君之子,以明我大秦法律!”
此时,又有一名宗室站了出来,道:“吕大夫之言荒谬!”
“何处荒谬?”吕错眉头一皱,回身看向那人。
那人冷笑一声,拱手道:“刑不上大夫,北君之子到底是贵族,何况又年幼,怎能重判?至于商鞅之流,不过一酷吏耳,何足道哉?”
照实说,商鞅虽然帮助秦国完成了变法,但他在秦国的风评可不好。
尤其是秦国的权贵士族更是对商鞅恨之入骨。
哪怕后来一手整死了商鞅的赢虔、甘龙相继被秦王清算,商鞅也并没有被平反。
商鞅在秦国就是酷吏、反贼的代表,这是政治的正确性,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固然商君是酷吏,但是他的做法并没错,我大秦是法治国家,怎么能做违背律法的事情?”
“法律固然重要,但法理不外乎人情!”
“人情难道就比法律大吗?”
“你一心想要让秦王处死北君之子,难道北君子不是秦王重孙?你一定要让秦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