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甚至还急切的往前走了两步,“陛下可是哪里不适?”
首辅戴昌同略带谴责地看了一眼李忠,“李公公,快让人去请太医吧,陛下龙体要紧。”
“不用了!朕没事!”建兴帝不想在臣子面前露出虚弱的样子,强硬地摆了摆手,可当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站起来时,却发现腿脚发软,便只得作罢。
李忠也有些担心,可他了解陛下的脾气,不仅不能劝他叫太医,还得想办法为他解围。
“陛下因为沅嘉公主刚刚出降,这几日牵肠挂肚得紧,夜里都没怎么休息好。”李忠笑呵呵的,连忙为陛下奉了一杯参茶。
建兴帝满意地觑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沅嘉是朕的爱女,朕实在是舍不得啊!。”
见他如此惺惺作态,陆阔只觉得膈应,可面上却还要配合他演戏,“请陛下放心,微臣今后一定好好照顾爱护公主殿下,绝不会辜负陛下对微臣的信任。”
“好!好!”建兴帝抚掌笑了起来,又看向殿下的众人,“你们都听到了!陆卿若是食言,朕可不会放过他。”
众臣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又纷纷盛赞吹捧起陛下的慈父之心来。不过内阁的几位老大人随后却隐蔽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陛下前些日子得了急病,同时召了一群太医的传闻是真的。毕竟他们也是有眼睛的,陛下脸上的僵硬和别扭绝对是因病导致。
只是不知,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
陛下也四十好几了,储君之位也确实该正式提上议程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免得他出了什么意外造成朝局动荡就不好了……
另一头,赵沅嘉刚踏入琼华宫的大门,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的沈贵妃。
“阿娘!”赵沅嘉提着裙子小跑了过去。
“慢点,别跑!”沈贵妃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都嫁为人妇了,还这么不稳重。”
赵沅嘉嘻嘻笑了,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我想娘了嘛。”
沈贵妃顿时鼻酸不已,明明才几日不见,女儿也如往常一样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可嫁了人始终是不一样了。
她的阿沅真的长大成人了……
沈贵妃拉住女儿的手,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女儿看着还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半点娇羞的新嫁娘模样都没有。
想到陆阔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沈贵妃隐隐有些担心,进了内殿,就把伺候的人打发了。她略一沉吟,含蓄地问道:“你们新婚之夜,他对你可好?”
“挺好哒。”赵沅嘉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拿起桌上香喷喷的酥黄独咬了一口。
沈贵妃一看,就知道女儿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在心里叹了一声,不得不问得直白些,“你们可有圆房?”
女儿涉世未深又爱得太深,陆阔要是不喜欢女人,说不定轻易就能把她糊弄了。
赵沅嘉差点被噎着,一张脸憋得通红,喝了两盏茶水才顺过了气,“阿、阿娘问这个做什么?”
看到女儿终于有了些害羞的模样,沈贵妃的心里也松了点,如实道:“我只是担心他或许不喜欢女人。和你成亲也是想隐藏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赵沅嘉哭笑不得,她娘好像一直都暗暗怀疑陆阔不是直的。
“阿娘别担心。”想到这两日早上醒来无意瞥到的壮观,赵沅嘉脸红心跳得厉害,含糊道:“我和他很好的。”
“好就好,好就好……”沈贵妃这才彻底放了心,又拉着她的手嘱咐道:“你年纪还小,也不要由着他胡闹,免得伤了身子。”
“出嫁前夜,娘给你的那个黄梨木的百宝盒知道放在哪儿吧?若是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