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本也不会用赵锦欢送的东西,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觉得挺暖心的,笑眯眯道:“好,都听我们小九娘的。”
赵锦意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变了。”随即,她又老成的叹了口气,“成亲有什么好的?你都变得不好玩儿了。”
连嘴都不和她斗了!
赵沅嘉哭笑不得,“我都快双十了,难道还成日和你一个小孩儿过不去吗?”
“怎么就不能呢?”小姑娘嘀咕了一句,抬着下巴瞪着她,跺了跺小脚,“反正我和你没完!”
说完,她又一哼,然后就气势汹汹带着人离开了。
赵沅嘉:……
初五这日,后宫妃嫔也来琼华宫添妆了。皇后娘娘虽然没有到,却也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看着那一副金累丝点翠嵌红宝石头面,大家都有些惊讶,丽嫔更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这种好东西。”
这一看就是近期内造的,肯定是陛下借皇后的手送的。江皇后毕竟还占着名分,女儿大婚,不赏点好东西说不过去,不然别人还以为皇后对这个女儿多不满呐!
陛下还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众人这么想着,心里的酸意更重了。陛下明明自己还病着,这几日却还亲自过问沅嘉公主大婚那日的事宜,生怕这个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沈贵妃自然猜得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半点不在意。
奉国寺发生的事似乎给了狗男人当头一棒,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了他现在还离不开永平侯府。然后,他就越发惺惺作态,极力表现自己对沅嘉这个女儿有多宠爱。
沈贵妃在心里一阵冷笑。不管狗男人给多少贵重的东西,她和女儿都受之无愧!
见贵妃娘娘端了茶,后妃们便识趣的提出告辞。可往外走时却突然有人摔倒了,引发了一点小骚动。
赵沅嘉和沈贵妃连忙望了过去。
“哎呀,阮才人走路怎么也不当心些?有的人啊,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站在哪里,是会摔跟头的。”陈婕妤轻蔑的哼了一声,就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一个小小的才人也敢用那种手段争宠,还害得陛下请了太医,真是不自量力!
丽嫔其实看到陈婕妤推阮才人了,不过她才不会说什么,甚至还转头跟沈贵妃告状,“娘娘还不知道吧?陛下那日从才人屋里出来就请了太医,也不知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建兴帝那里一次去了一群太医的事是瞒不住的,大家自然会有所猜想。平时陛下很少会留在阮才人那里过一整夜,既然这点反常,那问题就肯定出在阮氏那里。
其他后妃都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不上去踩两脚都是好的,自是不会有人帮阮才人说话。
等人都走完了,她还跌坐在地上,双眼含泪要哭不哭的样子。
沈贵妃瞥她一眼,冷冷道:“才人这是想赖上本宫还是怎么?”
阮才人心里一咯噔,连忙爬了起来,支支吾吾想解释,“娘娘,我不是,那日陛下……”
没有人打断她,是她自己说不下去了。药丸确实是她给陛下服用的,虽然陛下是因为奉国寺的谋算出了岔子才气晕的,但这种内情不能说,这黑锅不就落到她头上了吗?
阮才人满心委屈,她谨小慎微这么多年,就那一日因为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稍微得意忘形了那么一点。
哪成想事与愿违,沈贵妃完全没被算计到,而她却被后宫那些女人记恨上了,这几日没少排挤她,表哥又因为病了顾不上她。
越想越伤心,阮才人不禁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看着沈贵妃,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几句话,至少约束后宫那些女人不要再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