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推断,如果江晓与张辰飞两人吵了架,这种情况应该是会发生的,夫妻赌气是常有的事。
“没有吧。”阮玉清答得很含糊,具体她也不太清楚。
“江晓,你与张辰飞吵架了?”
“没有。”江晓没好气地回。
“你吃炸药了?我又没得罪你。”
“对啊,江晓,你二哥说得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吃炸药了啊?你的狠,只能对我们吗?张家那样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欺负回去?白养你了。“
“我是吃了炸药,我想把自己炸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才好呢,我没出息,连份工作都没有,甚至没办法养活我自己,你是白养了我,还不如养只狗,你说,是不,妈?”
这话让阮玉清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反正,从小,你就不喜欢我,你就喜欢两个带把的,什么好吃的,好穿的从来不给我,他们有好工作,好单位,他们有能力养你是理所应当,所以,你以后也别指望我了,我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块抚不上墙的烂泥,我为你老人家丢脸的时候,你别难为情,你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
越说越不象话。
火药味的背后,是浓浓的自卑感。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被女儿指责,阮玉清先是一径沉默,后来觉着不对劲,想了想,她就回击了“我几时好吃好穿的全给他们,没给你?老三,说话要凭良心,知道你生病了,我与你爸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过来了,我们还不够爱你?”
“爱?”
江晓冷笑,“对我,你不配说这个词。”
她的婚姻,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她的父母,从来不会对她的人生大事,学习什么的操过什么心。
他们的心,永远在老大与老二那里。
“我为什么不配?”这话伤到了阮玉清的逆鳞,触碰了她心里的底线。
她冲着女儿大嚷“我为什么不配?你说说,我把你养这么大,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说。”
江晓白了她一眼“你没有对不起我,是不我对起你,我没给你争气,让你丢人现眼了,我没出息,没能给你买金的银的,没能给你买大房子,没让你有出去向朋友邻居亲戚炫耀的资本,是我对不起你,我哪敢说你的不是?你多伟大,把江家三个子女拉扯这么大,一个做了院长,一个成了销售主管,你多了不起你,我让你丢脸了,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让阮玉清红了眼眶,也呜呜地就哭了。
她抽泣着谩骂“阮老三,你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是什么意思?普天之下,还有女儿质问父母的,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哪一次,我出了事,我与你爸不是跑在最前面,你读个中专,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明白,你与张辰飞的婚姻,是你自个做的主,我们拦不住,现在,不幸福了,你到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你有今天,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能怨得了谁?”
江晓看着抽抽泣泣的母亲,终于闭了嘴,因为二哥江辰发飙了,她惹不起,反正,人家现在是销售主管,有钱又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