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宁一见顾老夫人便将老人哄得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顾老夫人笑道:“小宁嘴巴真甜。我家淮谨就是闷葫芦一个,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哄好媳妇。”
李延宁这才意识到,顾淮谨比他还大一岁,也是可以相看的年纪了。
他顿时八卦道:“淮谨长这么好看,可是众多大家闺秀心目中的绝佳夫婿,他只是面冷心热,该是会疼人的,不知哪家的姑娘有这个福气能嫁给我们顾大才子?”
顾老夫人道:“真有这么好,我就能少操点心了。他的婚事还得跟他父亲商量商量。”
顾淮谨突然开口道:“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不必他插手。”
顾老夫人道:“胡闹,婚姻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由不得你胡来。”
世家的婚姻向来不自由,充满利益计算,联姻的比比皆是。李延宁瞧着祖孙俩之间的气氛不对,顾淮谨皱着眉明显不赞同的样子,赶紧开口道:
“淮谨现在该以学业为重,等进士及第,京州里多得是名门闺秀可以选择,您说对不对啊老夫人。”
顾老夫人一想也是,等进士及第,孙儿也才二十出头岁,正是好当头,寻一门好亲事不难,便不再多说:“你说的也对,男儿当以前程为重,儿女私情可以暂放一放。”
拜访完老夫人,两人去顾淮谨书房的路上,李延宁见他兴致不高,故意打趣问:“顾少爷不会已经心有所属,现在想要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顾淮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李延宁:“你可有遇见什么适龄女子?”
李延宁笑容一僵,他仔细想来,悲催地发现,长这么大,除了大姐,他还真没见过什么适龄的女子。
这是古代啊,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农村的姑娘,到了相看的年纪也会被大人拘在家里。
顾淮谨又问:“李公子可是心有所属了?”
李延宁:“……”好吧,他连适龄姑娘都见不到,顾淮谨也一样,哪来的心有所属?
李延宁又问:“那你干嘛抗拒相亲?”
顾淮谨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抗拒两个陌生人因为家族利益而硬凑在一起聊聊此生。我更抗拒,他为了自己的前途,牺牲我的亲事……”顾淮谨越说越气愤。
李延宁听懂了,他本质还是抗拒他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关系这么僵,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豪门世家尤其多。等顾淮谨想分享了,他会当个好听众。
两个人到了书房,畅聊各自的近况。李延宁跟他讲了自己锦州的经历,顾淮谨果然对木轨道感兴趣,还让李延宁画给他看。
顾淮谨则将这几个月的府学情况简单介绍给李延宁听,还将自己的笔记借给他,李延宁毫不客气地收下。
在顾家用了饭,李延宁才回家。
隔天,李延宁一大早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去府学进学了。作为院案首,却跑去当甬官的文书先生,在一些自视甚高家境优渥的秀才眼里,这是为了钱财不顾学业,是自甘堕落的表现。
也有一些人认为人家是院案首,有这个资本任性妄为。有更甚者觉得他白占一个名额而不来学习,该把名额让出去给更需要的人。
总之,李延宁还没入学,关于他的各种言论都有。
李延宁来府学报到,第一次走进府学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圣人塑像。房屋装修精美典雅,院落布置处处透露着精致优雅,走廊上悬挂的都是府学学子的优秀文章和书画作品。
一路走来,李延宁都感觉自己的审美水平提高了一些。府学果然是人才济济的地方。
悠州的府学是面向悠州各个府招收学子。院试是各府自己举行,前五名有资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