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如璋看向她的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明显的失望。
两心相悦,携手并肩,是他爹求娶展太后时许下的承诺,如今在展太后耳中却成了不知轻重礼数。
只怕在展太后心中,当初在潼关发生的一切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污点,他自己是,他爹更是。
想明白这一点,裴如璋心中最后一丝牵绊也尽数消散。
漫不经心地跨步将奚应芷挡在身后,“太后娘娘虽然贵为国母,可本王的婚事自有自家长辈定夺,若长辈不在了便是本王自己做主。
太后娘娘想将手伸到本王后院,不必问本王的王妃,只管与我来说就是,不过嘛——”
他似笑非笑地斜乜着周梦楠,“男人都喜欢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子,本王不喜欢自己后院的女子是别人的爪牙。
若是被本王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别人暗通曲款,本王定会叫那人,全家无后而终。”
这话不像是诅咒,反倒像是宣判。
周梦楠心口狠狠一跳,猛地埋下头不敢跟裴如璋对视。
“你,你混账!”
展太后直叫他气得心口疼。
裴如璋这一番话几乎是彻底否认了和展太后之间的母子关系。
虽然展太后在人前不愿提及这个儿子,却不代表她愿意接受裴如璋对她的冷漠!
“你真要为了这个女人气死哀家吗!”
裴如璋将奚应芷遮挡得严严实实,“太后若是薨逝,便是国丧,臣何德何能背上这样的罪责。”
这话实在太过胆大包天,殿内伺候的丫鬟太监俱都将头埋在胸口,连大气都不敢出。
裴如璋却丝毫畏惧紧张都没有,仍是那副散漫的模样。
“今日太后娘娘宣召本王的未婚妻,应当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毕竟婚事自有本王和阿芷的长辈来议定,太后娘娘瞧过,本王和未婚妻便告退了。”
说罢果真带着奚应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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