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雨诧异看向赵世成,赵世成一愣后反驳,“父皇您可不要胡说!”
“胡说?”
皇帝语气揶揄,“成儿觉得朕胡说,那就是朕胡说吧!”
被这么一整,徐听雨倒是不知信还是不信了,想了想还是收下了皇帝的令牌,恭敬道谢后,就跟着赵世成回了东宫。
因为想着花间的事情,徐听雨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就跟着赵世成出宫去了衙门那儿。
尚未走近,只见那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徐听雨蹙眉,“这是着火了?”
赵世成抓住徐听雨手腕,顿住脚步。
“干嘛?”
被赵世成拉了一个踉跄,徐听雨看向赵世成。
赵世成不语,就那么站着看那冲天的黑烟,不知道过了许久,那黑烟渐渐消失,赵世成才开口。
“走吧。”
看着赵世成难得严肃的脸色,徐听雨心底漫上一抹莫名的担忧。
“太子殿下……”
远远看见赵世成的身影,衙门的官员匆匆迎了上来,不敢看赵世成的脸色,只连连擦着额头汗,“不是下官,只是那些被采花贼害了的家里闹的太狠,一定要烧了那个采花贼的尸体才能解心头之恨……”
徐听雨脚步顿住,看着被人群包裹住的,还在冒着黑烟的台子,慌忙打量四周,就见花寻站在衙门口,静静看着那台子,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脸庞此刻紧紧绷着。
“他大概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世成牵着徐听雨的手,拉住了徐听雨往花寻那边走的步子。
徐听雨停步,看了眼赵世成,心里百味杂陈,刚刚赵世成大抵就猜到了吧,所以才突然顿住脚步,是怕来了难做吧?
毕竟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是百姓疾苦。
花间这种人,祸害了那边多的女子,死一万遍都不过分,但对于花寻来说,死的是他的师兄……
“对不起。”
人群逐渐散去,花寻捧着一个小瓷器,走近带着灰烬的台子,赵世成开口。
他明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故意没来,选择了让百姓解恨。
“与赵兄无关,师兄,不过自食其果。”
花寻含笑,却是抖着手把台子上的漆黑灰烬捧进瓷瓶的。
徐听雨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在现代,火化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里,却是代表灰飞烟灭。
动了动嘴,徐听雨说不出安慰的话,略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有家乐器店,当下甩开赵世成的手跑去。
赵世成的手被甩开,看着徐听雨跑去旁的地方,只是一怔,垂眸不语。
沉默在蔓延,直到音色清越的曲子划破天际。
徐听雨抱着一把吉他,十指轻抚琴弦,豪迈又哀婉的曲子超凡脱俗。
花寻抬眼看来,徐听雨嘴角稍稍上扬,“你知道不?有种说法,人的肉身是具污浊皮囊,当人抛却肉身的时候,灵魂会飞到天上一个没有烦忧的地方。”
“恩。”
花寻含着笑意,轻轻点头。
“我要带着师兄的骨灰回师门,谢谢听雨你演奏这曲子为我和师兄送行。”
“要走吗?现在?那我弹一首吧!”
徐听雨弹起吉他,较之上一首曲子多了几分离别的情愁,花寻深深看了看徐听雨和赵世成,足见轻点,飘忽离去。
一曲罢,徐听雨收手,转身发现赵世成背靠衙门大门上,垂眸深思。
“咦!你这是……失恋了?”
赵世成抬眼,看着徐听雨一脸诡异的看着他,莫名起来,“失恋是什么?”
“失恋……大概就是,失去了恋人,也就是失去了心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