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后墙捡到的,钉头缠着发丝粗细的玄铁线——这是影卫的手段,他们在布防。
残月下的窄巷被围得如铁桶般。皇浦云的亲兵与弟子们佩刀出鞘,刀光映着青霜,将三五个黑衣人困在中央。刺客们背靠背结成圆阵,短刃在袖中泛着冷光,额头青筋暴起——他们原以为能借着夜色混出城门,却没料到对方竟布下天罗地网。
放下兵器!亲兵队长声如洪钟,佩刀直指为首的独眼刺客。那人却只是冷笑,短刃突然毒蛇般刺出,直取最近一名弟子咽喉。刀锋擦着脖颈掠过,带起一串血珠,围观众人顿时刀光齐举,寒气迫人。
巷尾寒鸦惊飞,黑衣人们知道已无退路。为首者喉间滚出一声低吼,短刃翻飞如蝶,竟逼得前排亲兵连连后退。但皇浦云的弟子们显然训练有素,长刀划出半圆,刀风裹挟着内力震得刺客虎口发麻。只听一声,最短刃脱手,紧接着便是刀锋入肉的闷响。
最后一名刺客背抵砖墙,看着同伴的尸体在脚边堆叠,突然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亲兵们瞳孔骤缩——那是江湖上失传的磷火弹!然而不等他引燃,一支羽箭已穿透他的手腕,火折子落地,在青石板上滚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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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云的亲卫不知何时已张弓搭箭,箭矢在弦上犹自震颤。月光从云缝中漏下,照亮刺客绝望的脸。他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在空巷中回荡,最终被越来越近的刀光彻底吞没。
夜色如墨,火把在甬道两侧爆出噼啪火星。刺客的环首刀劈碎最后一片甲叶时,亲兵已结成三重刀阵。领头的百户将长槊顿地,铁环震出龙吟:留活口!
狗官!刺客头目啐出带血唾沫,突然将短匕刺向自己心口。休想——话音未落,一支短矛破空而至,精准撞飞他的手腕。亲兵百户踩着满地断刃上前,靴底碾过刺客痉挛的手指:将军要你活着说话,你的命,现在归我们。火把光照亮他玄甲上的虎头纹,也照亮刺客骤然灰败的瞳孔。
地牢深处潮湿阴冷,刑架上的刺客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皮开肉绽的脊背渗着暗红血珠,铁链勒进骨缝里,每挣扎一下都带起一阵血肉模糊。烙铁烫穿囚衣的焦糊味混着铁锈味弥漫在空气里,可那双眼仍死死瞪着前方,像是要把审讯官的脸刻进骨头里。
说不说?阴冷的声音砸在石壁上,惊起几点簌簌的霉斑。鞭子带着破空声落下,刺客闷哼一声,血沫从嘴角溢出,却只换来一声啐在地上的冷笑:要杀便杀,休想从爷们嘴里套出半个字。
审讯官猛地踹向刑架立柱,铁链哗啦作响。他蹲下身捏住刺客下巴,指节因用力泛白:你们背后主使到底是谁?刺客喉间发出嗬嗬的笑声,像破旧风箱在拉扯:有本事...就把十八般刑具都用上...爷爷我...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
烙铁再次烧得通红,滋滋作响的铁头按上刺客胸口时,那人浑身剧烈抽搐,冷汗混着血水浸透了头发。可直到昏厥过去,也没吐露半个与主使相关的字。
泼水!审讯官不耐烦地挥手。冰冷的水兜头浇下,刺客呛咳着醒来,干裂的嘴唇翕动几下,吐出的仍是血沫和顽抗:呸...狗东西...
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审讯官盯着刑架上垂着头的人影,突然抽出腰间短刀。刀锋划破皮肉的轻响里,他凑近另一个刚被拖进来的刺客耳边:看来前面这位兄弟骨头硬,不知道你能扛到第几样?
新被押上来的刺客啐掉门牙,血沫喷在地上:想知道...下辈子...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惨叫便被死死堵在喉咙里——短刀正插在他尚算完好的肩胛处,刀柄还在缓缓转动。
地牢里只剩下铁链拖地的脆响,和烙铁再次烧红的火光。审讯官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点,冷声道:换钉指,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