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大秦的德化感召之法!”
……
许尚此言一出。
子张正只觉内心一顿抽搐。
阴阳家邹奭立即捧场,高声称赞夫子英明。
屠雎则是越发喜欢夫子的行事风格,不仅要杀人,还得诛心!
嬴政肯定就更加不用说了。
把国策落实到基层,并迅速推行下去。
一直都是嬴政想要做的。
现在夫子给出了满分示例。
嬴政自然是心中感慨……学到了,学到了。
这时。
“好啊!许尚,你终于把真实目的说了出来,取之叛逆,用于万民。”
子张正深吸一口气道:“可我们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叛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堂而皇之的,掠夺齐地士卿的土地家产?”
“欲加之罪,戕害文仕,鱼肉大夫,势必会导致举世伐秦!”
“纵观古今,诸侯、士卿、富农、豪商都绝非国家的祸患,真正的隐患是国家无法令这些人诚心臣服。”
“你今日当然可以血屠稷下,但你能屠尽齐地,斩灭中原所有的诸侯后裔,士卿贵族,富农豪商吗?”
“再者,你动则言及要让那些底层黔首拥有自己的土地,然土地何来?”
“无非就是杀富济贫罢了!”
“可那些底层黔首,他们就都是淳朴的吗?君不见多少浮躁刁民,乡野懒汉,若无士卿贵族的督促,他们根本生产不出多少粮食。”
……
子张正说到这里……
便暴露出了他的认知偏见。
即:子张之儒,看似把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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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在他们眼中。
只有士卿贵族,富农豪商才是民。
至于底层黔首在子张正的眼中是什么呢?
没错。
唯牛马二字,方能一言以蔽之。
因为只有牛马才要时刻督促鞭策,不然就会偷懒懈怠。
而那些富农豪商都是通过自己的勤劳致富。
你一直都是牛马黔首。
只能说明你始终都不够努力。
再者。
士卿贵族,富农豪商的几代人积累。
凭什么能够被牛马一朝翻身超越呢?
阶级自古存在。
只需教导富人乐善好施,仁德八方。
再洗脑黔首安贫乐道,持续努力。
自然就天下太平了。
“许尚,只有士卿贵族和富农豪商才是国家支柱。”
子张正认真的道:“比如每逢天灾,朝廷救济不及时,还不是要靠富农豪商周转腾挪,接济乡里?曲阜孔氏赈济魏民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你现在却要搞什么陵邑迁徙政策,欲把诸侯后裔、士卿贵族、富农豪商全部弄到关中守陵。”
“你这分明就是自掘帝国根基,中原若只剩下一群黔首贱民,不得引导,不得教化,必将导致纷乱扰攘,四海难安。”
“另外更重要的是……就算你迁走了富农豪商,很快就又会冒出来新的一批人。”
“这些底层乍富之辈,他们再与郡县流官互相勾结,必会致使民将不民,国将不国,届时又是谁之过也?”
“只有士卿贵族,世代居于当地,哪怕为了家族的名望,外加子孙后代的延续,他们也会很好的维护地方民众。”
“同时对于富农豪商,只需倡导勤劳致富,多多引导底层黔首,方能让那些难得教化的浮躁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