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核心诉求始终无比简单。
霎时间。
孔门众多贤哲纷纷开始出声施压!
“秦廷苛法,当从放宽曲阜孔氏开始,唯有如此,方能为大秦争取到民心所向,不然就只能坐视墨家叛逆进一步的壮大!”
“曲阜孔氏究竟是不是东郡陨石案的主谋,暂且不应该出现定论,单凭那几个子虚乌有的口供,并不能说明什么。”
“就是……你秦廷先把孔氏老祖孔谦逼死,后又把孔氏家主逼疯,现在这情况跟死无对证有何区别?秦廷这般苛待先贤后裔,随意加以莫须有的天命极罪,实在是骇人听闻!”
……
孔门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的部分嫡系后人,他们跟曲阜孔氏才是真正的同气连枝。
反正他们就是顺着子思齐和子张正的话,开始引导现场气氛。
连带着道家人宗的几个白胡子老头儿,也再度义愤填膺起来。
不过鹖冠子倒是罕见的冷静下来,亦或者说他在蓄力……刚刚他被邹奭各种跳脸,待会子思齐若是能够成功扳回一城,才是他连本带利的发威之时。
台上。
许尚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一共提及了三点,首先我要反驳的是……此番刺王杀驾的墨家叛逆,跟民意二字,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子思齐闻言一愣:“阁下,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吧!诚然那些墨家叛逆确实罪该万死,但他们言及的掘堤黄河诸事,为魏民主持公道,这不是奉民意行事,又是什么?”
墨家遵大义,奉民意。
此乃众所周知的墨学主旨。
是没办法随意驳倒的。
“啪!”
许尚没有多余的废话,他直接打了个响指。
嬴政也立即下达吩咐。
很快。
十数名五花大绑的墨家叛逆就都被押解进了广场。
子思齐等人做了充足的准备。
许尚这段时间也提前做了诸多反制措施。
他早就料到儒家八派会拿墨家叛逆说事。
对此。
许尚表示无论子思齐再怎么舌绽莲花。
他只要把绝对的事实摆在台面上。
所谓的墨家叛逆与民意直接挂钩,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时。
陈平起身前往开始一一介绍,外加陈述刺王杀驾的具体真相。
“他们都是大秦锐士在刺杀现场生擒之人,除了少部分负隅顽抗,就地斩杀了以外,他们的身份当属最特殊的。”
陈平拿出一个竹简,挨个点名的道:“此人名为项卓,乃是楚地的叛逆余孽,项氏一族的嫡系大宗子弟。”
“此人名为项宇,项氏一族的旁支子弟……”
“此人名为偃(yan)丙,西楚项氏一族的死忠。”
“此人……”
……
随着陈平把人名一一念完。
等同于把刺王杀驾案的定性给变了。
从墨家奉魏地民意刺君案。
变成了西楚叛逆刺杀案。
这两个案情定性有区别嘛?
那扑街可老大了!
君不见……
子思齐当场傻眼!
这特么都行?
刚刚他和子张正还各种搬出墨家和民意说事,转头墨家就变成了西楚叛逆……
子思齐能说西楚叛逆代表民意吗?
显然他还没那个胆子……
“你这……这……”
子思齐着实有些瞠目结舌,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许尚咧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