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子,跑回家中让管家备好车马往城内庙宇过去。
顺安城监牢三号狱。
妇人被顺利斩首,好处没捞到,起码也没惹上一身骚,骆校尉是松了口气,仍对李幼白笑脸相迎。
“今天又要劳烦神医。”
“骆大人客气了。”
互相恭维一番双双进去,出了社会称呼也很有讲究,只要是对方上级不在,就往大了叫,保准没错。
其实按理说监牢内是有固定医师的,只不过几十上百年来,韩国建立出完整政权体系后,早期刚正不阿的那批人一个个死去,后来的一个比一个贪。
监牢医师同样如此,医术没精进多少,却和狱卒一样学会了捞银子,最后吃空饷,到现在人都不见了就挂个名。
监牢内的医师原本是出于仁义道德而存在,到得如今,仁义道德早就是名存实亡,谁会管你一个囚犯过得好不好,舒不舒服。
来到五号监刑房,隔着铁栅栏门,李幼白看到里面吊着一个汉子,三个狱卒轮流动刑。
刑罚也有讲究,第一步叫开胃菜,先是用皮鞭将皮肉打出血渍,让人体神经紧绷,如此能快速激发人的感官,让疼痛感逐渐加强,皮肤敏感度更高。
第二步叫正菜,可用木棒,夹棍,压杆等,可对人体内部造成损伤,外表看不出啥花样,痛彻心扉,相比于皮肤上的疼痛,体内损伤更令人折磨。
第三步叫硬菜,这个级别用出来基本上死亡率极高,多为剥皮,切肉,截肢,自食等等。
李幼白听得惊心动魄,看得触目惊心。
汉子开胃菜都扛不住就全部招供,然而刑罚完全没有停下,于是便向骆校尉询问缘由。
骆校尉目光深邃,冷笑道:“能进大狱的人有几个是老实的,全部都是奸邪之辈,简单刑罚他们绝对不会交代全部,所以必须要上重刑。”
李幼白听后认为也有一丝道理,抽几鞭子就全部招供出来的东西,难免不会觉得有问题。
就如同当初她逼迫袁申写下随风步一样,后面还找了允白蝶确认才放下心。
“啊!!”
只见狱卒拿起一盆烧开的水泼到汉子背后,烫得他浑身颤抖惨叫连连,而后有个狱卒拿起一把铁梳走到他背后。
轻轻一刮,整块皮都掉了下来,露出血红肌肉,凄厉哀嚎传遍监牢。
李幼白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骆校尉注意到变化,陪笑一声,“神医这边请。”
到底是个女子,此等场面他们在牢内当差的简直是喝水吃饭早就习惯了,外人可难说,身为女子的李幼白没有吓到腿软,还要比不少男子强不少。
骆校尉看李幼白的眼神多了欣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