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临近,杨维东心里越来越没底。
本想用威胁的手段,逼迫那些对自己有意见的村民不参加,但村里警车呼啸、村外民兵呼喊声震天,加上杨永树的宣传,村民们顿时不怕了。
夜幕降临,杨维东喝多了酒,嚷嚷道:“谭所长,今晚你们派出所出警慢一些,我带人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不行,绝对不行!”李长霖放下酒杯,开言阻止:“这摆明了是陈明信的阴谋,就盼着你上套呢,选举还有机会,一旦现在动手,你铁定坐牢。”
自从李长霖被贬到鹿鸣村,杨维东不咋把他放在眼里!今晚酒后听了这话,顿时怒了,骂骂咧咧道:“李书记,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天天研究兵法,却就知道说风凉话,一旦杨永树当上村主任,有陈明信和胡美丽撑腰,以后在春台村我说话还算数吗?”
“杨支书,你咋听不懂好赖话呢?”
“我听不懂好赖话,全天下就你聪明,你老婆陪了这个陪那个,结果呢,把你睡成了鹿鸣村的包村干部?”这话杀人诛心,一下子把李长霖气得脸色发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有心抽丫挺的一巴掌,但看看杨维东壮实的身体,李长霖又不敢动手。
这时,杨维宽急忙打圆场:“维东,瞎说啥呢,李书记还不是为你好吗?给李书记道歉。李书记,维东喝多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自家大哥说话,杨维东不敢反驳,李长霖揉了揉发绿的脸面,就坡下驴。
酒桌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杨维宽接着说道:“谭所长,李书记,我本打算找几个村里的混混,故意找茬,与杨永树发生冲突,但现在杨永树小心谨慎,每次出门都跟着胡美丽。
你们也知道,就胡美丽那个体格子,真要是打起来,一般男人都不是对手,再说了,胡美丽毕竟是镇妇联主席,真要是把胡美丽打住院,这事咱们摁不下来。
二位领导,你们帮忙想想,现在咱们应该咋办呢?”
唉,烂泥扶不上墙,大势已去啊!谭青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抿着嘴没有说话。
李长霖扫了一眼杨维东,再看看杨维宽,欲言又止:“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背水一战了。”
杨维宽急忙说道:“李书记,您有啥就说吧。”一边说,一边朝杨维东使眼色。
“是啊,我听您的。”杨维东猛地又喝了一口酒,开言保证道。
“村民看重眼前的利益,威胁不了,那就用好处拉拢呗。明天去批发几车粮油,挨家挨户地送呗,收了你们兄弟的礼,他们好意思不投票吗?”李长霖出了个贿选的主意。
杨家兄弟想了一下,这个主意算不得高明,但好像是目前唯一阻止杨永树的办法了。于是点头表示明天就开始行动。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李长霖心情不好,提出告辞,谭青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李书记,您后面这个主意,能帮助杨维东扭转局势吗?要知道,陈明信此人出了名的阴险狡诈。”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扳倒陈明信,谭所长,您与贺书记有什么高招吗?”
李长霖如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连杨维东都敢当面呵斥,他还不敢翻脸,谭青虽然遭受打压,毕竟还是大权在握的所长,自然不肯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
于是打了一手太极:“看看效果吧,杨家兄弟经营多年,在春台村还是相当有话语权的。”
李长霖再想劝说的时候,谭青已经大步流星,上车离去。
“谭所长,谭……”
杨家兄弟的执行力惊人,第二天就开始带着一群人挨家挨户的送粮油,为了彰显杨维东的胸怀,连杨永树家都没有遗漏。
看着村民喜笑颜开的样子,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