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大堂里只剩他们四人。
扑通一声,少年双底跪地,对着老五跪下了。
“父亲,我错了。”
老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少年。
跟他认错有什么用,受到伤害的是谦珩。
少年没有开口解释辩驳,只是跪着。
老三和女子都没有插言,默默看着。
沉默半晌,老五开了口,“起来吧。”
少年的确做错了,可他也错了,又有什么资格怪少年呢?
少年没有动,深深低着头,双手紧握。
老五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想将他拽起来。
可是老五实在是太虚弱了,稍稍用了一些力气,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少年立刻抬起头,担忧的看着老五,“父亲,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老五摇了摇头,示意少年起身。
少年沉默一瞬,站了起来。
“此事我们都有错,都有责任。”
老三突然出声,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就这样吧,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说完老三站起身,向楼上的客房走去。
女子跟在后面,一言未发。
老五在少年的搀扶下也走上了楼梯。
房间里无人,唐坞俞早已离去。
少年没有走,留下照顾老五。
女子的房间,丫鬟正在房间里等着,被褥早已铺好。
看到女子走入,丫鬟倒了一杯茶给女子。
女子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没能温暖她那颗悲痛的心。
“唐坞俞在干什么?”
女子直呼大名,毫不顾忌。
“老爷歇息了。”
丫鬟回答。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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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丫鬟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子,明明是在嘲讽唐坞俞,可女子的眼眶怎么红了呢?
女子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可以走了。
丫鬟咽下到嘴边的话,退出了房间。
女子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也不知为何而哭,诸多情绪掺杂在一起,折磨着她。
老三坐在房间里,盯着摇曳的烛火看。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谦珩小时候的模样。
那时的谦珩单纯可爱,对他们很是依赖。
可后来,谦珩越来越成熟冷静,看他们的目光也愈加冷淡。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他们旁敲侧击,询问谦珩解决办法的时候。
美其名曰教导谦珩,可实际上,他们只是想从谦珩那里得到完美解决事情的方法。
老三闭上了眼睛,眼角溢出了泪水。
是他们自作自受,将谦珩推得越来越远。
四人反应不一,却都被痛苦和悔恨所折磨,痛不欲生。
窗外冷风呼啸,夜越来越深。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是一个好天气。
蒋府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蒋穆杰一家正站在门口,说着什么。
蒋穆杰难得没有一大早就去大理寺,跟褚夫人站在一处,看着对面的蒋蔓和蒋慎。
今日,两人要去报名参加秋试。
蒋慎也就罢了,关键的是蒋蔓。
蒋穆杰支持蒋蔓的决定,但难免担忧,毕竟蒋蔓要去做一件在世人看来惊世骇俗的事。
褚夫人拉着蒋蔓的手,尽管尽力掩饰了,可眼中的担忧却依旧明显。
褚夫人的嘴唇动了动,纵使有千言万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