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暗道一眼,示意钟遥先行下去。
“阿遥,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钟遥自来听话,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顾怜,然后头也不回地从跳下密道。
待钟遥完全消失后,褚平这才松了口气,他凑到顾怜耳边,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我和你没完!”
褚平现在非常后悔对顾怜心软,早知道从发现顾怜之时,褚平就应该将他打晕。万不该听钟遥的劝说把刀子从顾怜脖子上拿下来。
这不,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怜传的消息,害得他们今日无功而返。
此仇不报,褚平改姓。
说罢褚平便给了顾怜一掌,随即便跳下密道。
钟遥早在里面勘察过情况,当即也不说废话,带着褚平就往暗道出口方向走。
他们速度快,又正值深夜,极易躲藏,倒叫五越林的人追了个空。
等到了客栈,钟遥惭愧低下头:“对不起,师父,今日都是我的错……”
若不是他对顾怜心软,也不会给顾怜向外传递消息的时机,他们也不会什么都没找到。
想到因为他,那些孩子又要受些折磨,钟遥便忍不住难过。
“说什么傻话呢?”
褚平拍了拍钟遥的肩膀,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
说来说去都是宋子殷的错,褚平暗道,宋子殷可没告诉他顾怜也在五越林,害得他和钟遥在此碰到顾怜,只剩下惊讶,哪里还分心做的了其他事情。再说,褚平也看得开:“算了,寝室咱们都找遍了,没有。若是要找,便得到江岭的书房。”
到时候也得另找时机。
难不成这傻徒弟觉得他们一夜便能翻遍五越林?
“这么找太麻烦,我得想个法子了”,褚平冥思苦索,还不忘交代钟遥早日休息。
他们这边进度缓慢,但嘉阳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是自褚平离开后,宋子殷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怀疑,命人搜查了煦阳院。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便搜到了魏朝阳房中与朝廷的数封密信。至于李在,他在十九的攻击下,负伤逃走。
也在这时,魏朝阳才发现自己信任的十九,居然是二叔的人。
“爹,这一定是误会,朝阳,你快解释啊”,宋棯安听到这消息都快急疯了,偏偏魏朝阳这次成了闷嘴葫芦,从带到正堂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
“二叔……”
周嘉都快哭了,她不能相信自己信任依赖的师兄,居然会瞒着所有人和他们的仇人密谋。
难道一个掌门之位,真的比不上家人之情吗?
魏朝阳一眼都没有瞧周嘉,他目光呆愣,神思不属。
“朝阳,说话!”
宋子殷怒道。
魏朝阳终是抬起头,眼神已经一片死灰:“朝阳没什么要说的,是我做的,我认”,他一脸视死如归,让周嘉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魏朝阳没有回头看她,只是道:“这件事是朝阳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还请二叔看在我师父的份上,不要为难他们。”
也不要为难周嘉,魏朝阳心中苦笑。
宋子殷深深瞧了魏朝阳一眼,最后还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大公子带回院子,无令不得外出,宋随, 你亲自去督办。”
只是禁足?
宋棯安悄悄松了口气,他还不知道,宋子殷已经将煦阳院的人全部换成了宋家的心腹,魏朝阳这一遭禁足,几乎已经等同于幽禁了。
目送着魏朝阳离去,宋棯安这才急切道:“这一定误会,爹,你可得查清楚,不能冤枉了朝阳……”
朝阳从小在嘉阳派长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