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策马提速来到沙摩柯旁边,朝他后背扫去。
只见沙摩柯瞳孔放大,接着一声闷哼,从马背上落了下来。
周围的胡族人,见自家大王落马。
便纷纷提着武器,朝杨翦的方向冲去,想解救沙摩柯。
“尔等胆敢靠近,此人死!”
杨翦策马来到沙摩柯近前,将长枪故意抵着沙摩柯脖子上,威胁众胡族人。
闻听杨翦此言。
刚刚还气势汹汹,想冲上去,和杨翦拼命的胡族人。
吓得连忙顿住脚步,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死亦何惧?我五溪蛮王,就不知死为何物!”
沙摩柯丝毫不惧生死,瞪着眼睛,看着立于马上的杨翦。
杨翦见沙摩柯如此,不由得暗赞他,是条汉子。
“你倒是条汉子。”
杨翦看着沙摩柯,缓缓将抵在沙摩柯脖子下的长枪收回。
周围持弓的胡族人,见是个机会,便纷纷弯弓搭箭。
准备齐射箭矢,攻击杨翦。
“尔等住手!”沙摩柯起身,先是阻止自己的族人住手,随后扭头望向杨翦,疑惑道:
“将军方才明明已经拿下…俺,可现在…为何又放过俺?”
杨翦一笑:“我有一问,你且如实回答,如何?”
沙摩柯一愣,随后拱手,朝杨翦道:“将军武艺超群,俺自五溪以来,无人能敌。而今日败于将军之下,俺已服将军,将军有问,俺答复将军便是!”
杨翦点点头,随后问:“尔等来此,为祸乡里,抓人抓畜,是为何故?”
沙摩柯恭敬道:“将军,俺乃五溪首领,朝外自称蛮王。数日前因族内粮食短缺,故而带人来此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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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将军!俺为了族内三千多号人的生存,前来村内掠夺,俺并未造杀戮,抓人抓畜,也是为族内以后考虑。”
杨翦闻言,来了兴趣:“考虑何事?”
沙摩柯叹口气,道:“将军,俺抓人是带他们回去进行耕作,抓畜也是为了耕作,在耕作方面,汉人要强于胡族人。”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杨翦翻身下马,来到沙摩柯近前。
周围胡族人,见杨翦离自家大王,如此近。
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杨翦将铁蒺藜骨朵,递向沙摩柯:“拿回去吧。”
沙摩柯愣了愣,问道:“敢问将军,这是…何意?”
杨翦笑了笑,道:“念你无杀民之过,我将此物,便物归原主。而你要放了这里的百姓,以及牲畜,且不可再犯。
我杨翦虽是一介武夫,可深知信义二字,一向以武服人,再以德服人。而今日冲突,我等一笔勾销,可否?”
沙摩柯愣了愣,先是拿回铁蒺藜骨朵,这人放了就放了,他们无所谓。
可放了这些,难得的牲畜…
见沙摩柯难以开口。
杨翦便问:“沙首领,莫非不合适?”
沙摩柯连忙摇头,叹道:“将军若让俺放汉民自然可以,可这牲畜涉及到良田开垦,而我族中近年来,粮食收益颇少。
近乎每月都会不得已,去他地劫掠。否则…族内之人,又得以草根,树皮为食。俺因内心不忍,才会带族人犯境,唉…”
看着沙摩柯情绪低落,杨翦深知身为一族领袖的重担。
可千不该万不该,走上犯境劫掠的勾当。
“若…沙首领信得过我,我愿为沙首领,指一条明路。”杨翦想了想,对沙摩柯如此道。
“将军…真愿助俺与俺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