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常家不成?兴许他家在京城还能说上几句话,可在离京城几百里地的永平府……谁把他们当一回事呀?”
马氏被说服了:“不错。常家是风光过,但那是三十多年前了!皇帝登基的时候,要不是常贵太妃死得干脆,常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别想留得性命在!别看如今他们在京城还有几分体面,等新君继位,谁还把他们放在眼里呀?纪王世子是跟新君抢皇位的人,而纪王甚至都不是世子亲爹,胆敢掺和皇位之争,真真是嫌命长了。等新君处置了纪王府,常家就是秋后的蚂蚱,不值一提!”
马氏心头的担忧去了一半,随后又添了新的烦恼:“可长安到底是常家子孙。若常家倒了台,不会牵连到他和小石头头上吧?”
海棠道:“那就得看我们家的人脉了。我们家也算是认得几位有权势的大人物,若有他们作保,二叔又从小就改名换姓,与常家毫无往来,怎么看都不应该与常家人同罪才对。”
马氏皱眉道:“额们家虽认得几位贵人,但也说不上有多熟。就算额们苦苦哀求,也不敢保证人家一定愿意出手呀。回头额得跟老爷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不能叫你二叔吃亏了……”
晚上海西崖回家,马氏果然跟他商量起这件事来。
海西崖原也没考虑到海长安的前途问题,不过妻子的担心也有道理,义子有才干,只做一个小小的卫学教习,太过浪费了。虽然海长安平日里不说什么,好象十分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一般,可他心里清楚,这个义子也有自己的抱负,只是出于对养父母一家的体贴,才会如此低调老实度日,生怕给海家添了麻烦。
义子如此乖巧,做义父的就该多为他着想,不能真让他一辈子吃亏才是。
海西崖想了想,低声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在长安也不方便给长安谋什么缺,还是等回了直隶老家再说。只要长安有真本事在,将来一旦有了机会,他就能一飞冲天。在那之前,暂且先韬光养晦吧!”
马氏不放心地问:“老爷心里是不是有啥想法?跟额说说吧,额也能想法子替他打点一下人脉。近日额跟麻嬷嬷相处得不错,她虽然怨恨常贵太妃,但若是太后娘娘自个儿不怨恨没做过坏事的常家旁支……”
海西崖打断了妻子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你能与太后的心腹相处融洽,不容易,千万别惹恼了对方。长安的前程不在这上头。镇国公能发话让长安去卫学做教习,足可证明太后娘娘的宽宏大量。至于长安将来的去处,还是指望宝顺那边比较好。只要宝顺有了出息,他想给叔叔安排个好点儿的前程,又有什么难的呢?”
马氏不由得愕然。
海礁年纪还小呢,眼下还在卫学里读书,他要如何给二叔安排前程?!
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