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觻得城西十里,马蹄声阵阵,呼喝声不断。
两万突厥先锋军呼啸而至。
他们并没有着急攻城,而是就地开始搭建营寨。
随着突厥后续人马的跟进,觻得城四个方向的城外都搭建了营寨。其中城西十里处的营寨规模最大,绵延十数里,应该是突厥人的中军大帐所在。
等到所有突厥人都安营扎寨,休整完毕,又过去了三天。随后,便开始攻城了。
陆屋刚过四十,年富力强,更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陆屋的策略很简单,四方合围,同时进攻。
他深知觻得城,城坚墙厚,武备充足,想要攻下觻得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因此,他没有选择猛攻硬打,,而是循序渐进,消耗战,持久战。消耗的是觻得城的兵力、粮草、士气乃至精力。
他隔三差五地派人攻城,投石车、盾车也都用上,一点点的蚕食觻得城外的防御工事。
城里守卫的北周一方,也是毫不示弱,用抛石机、床弩、弓箭回应。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过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觻得城的外围防御工事悉数被毁,护城河也都被填平了,城墙也有些受损。
随后,面对觻得城高大的城墙,陆屋也用了些攻城的计策,掘地道、劝降、激将等等,只是都没有成功而已。
既然不能出奇制胜,那就只有准备堂堂正正地登城作战。
这期间,陆屋也被一支北周骑卒骚扰得不胜其烦。
这支北周骑卒人数不多,大约两千来人。
可是他们来去如风,神出鬼没,总是能找到机会袭击突厥人外出营寨的小股部队。
陆屋后来从木坤口中得知,这是汉人在酒泉郡惯用的伎俩。前些日子在酒泉郡,汉人的这一战术也给木坤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和损失。
于是,陆屋和一众首领商议之后,索性出动两支两千人的骑兵专门用来驱赶北周骑卒。
这才使得攻城部队稍微安宁一些。
觻得城中,李烨和独孤青石明白,接下来的登城战才是真正的苦战。
突厥人一般主攻西门和南门,佯攻其余两门。而防守西门和南门的便是李烨和独孤青石。
两人每日不敢有丝毫懈怠,昼夜不分地忙着指挥作战,巡视城防。
福禄城中,塞林又一次去见了迭利,催促其对觻得城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势。
迭利依然客气地满口应允,只是又拖了两日,才准备开拔前往昭武城。
临走之前,迭利特意去见了独孤恪。
他看着独孤恪,意味深长地说道:“觻得城已被我们围困了一个多月,但城中的守军数量与你所说的四五万相差甚远。更出乎我预料的是,实际上只有两万左右的人马。不知独孤太守能否为我解开这个谜团?”
独孤恪苦笑道:“可汗,您真是说笑了。自从我拜访您之后,便一直未能与外界接触,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呢?
我能告诉您的是,我父亲从军几十年,经历过无数大小战役,战功赫赫。我希望您能小心谨慎,切勿操之过急。有时候退一步,更为明智。”
迭利听完后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既然如此,我更要去觻得城外一探究竟。或许你父亲并非如你心中那般英明神武,战无不胜。”
独孤恪,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迭利也没有说话,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这时,墙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叫卖声:“铜驼岭烧酒,正宗的铜驼岭烧酒。”
独孤恪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可汗去看看也好,看了再做决定。反正该分析的我都分析了,条件我也开了。以可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