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走了四趟,三个叔伯外加苏静的粮食全都在那里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因为交公购粮的时间一般只有三四天时间,时间急任务急,所以粮站那边的上班也不比之前了,也是老早就已经起来了。
当陈兴邦最后一趟送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一路上他也没少看到挑着公粮的人。
头上戴着斗笠,肩膀上披着一方早就已经用成了黑色的白色毛巾,脚下穿的是早就已经露出了脚趾头的军绿色解放鞋。
这些农民就好像是一头老黄牛,吭哧吭哧地挑着担,走着父辈们走过的路,只为生活下来。
看到陈兴邦用摩托车载着这么多公粮,不少人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而陈兴邦看到他们时,却只是在喃喃地想着:熬着吧,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天色出来,整个粮站已经忙成一团了。
称重的,检查的,开收据的……外面还有长长一条队在那里排着等着检查。
与此同时,粮站外面的标语也已经显现出来。
“交够国家的,留够集体的!”
“交公粮可贵,不交可耻!”
“防盗防事故!”
标语!
八点左右,陈兴邦已经弄完了这些。
此时父亲四兄弟已经差不多要弄好了。
陈兴邦来到了镇上,买了七八个大西瓜与两箱啤酒还有一箱菠萝啤放在车斗上,开着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把西瓜往院子里一放,再用压水井将井水抽出来。
压水井水,就主打一个冬暖夏凉。
将西瓜这些东西放在井水里泡着,等到了中午就可以解渴消暑了。
办完这些,陈兴邦这才去干自己的活了。
送货!
买原料!
“昨天有人找我。”谢平对着陈兴邦说,“跟我打听你,但是我没搭理他。”
“邓清海?”陈兴邦发问。
“咦,他找着你了?”谢平有些惊讶地发问,“谁告诉他的?我可没说……”
陈兴邦笑着将东西拿了下来,想都想得到是谁了。
自己这边基本上只供给三个人。
曹雄那边主要都是在乡镇上跑,不会到这里来。
那么就只剩下谢平与那个老头了。
谢平没说,肯定是那个老头说的。
不难猜出来。
“我知道,行了,多谢你了。对了,这是我店的位置,我姐跟我姐夫在那里看着,你要是不够货了,可以去她那里拿货,我会放货在那里!”陈兴邦把一张纸条给了谢平,拍拍肩膀说,“来,我走了。”
“邦哥,你……你小心点。”谢平好心提醒说。
“我知道,你放心吧。”陈兴邦微笑着挥手。
来到老头那里,没多久就看到了老头了。
“对了大爷,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您贵姓呢。”陈兴邦笑着发问。
老头赶紧笑着接话:“我姓钟。”
“钟大爷,您以后是不准备在我这里拿货了对吧?”陈兴邦双眼锐利。
钟大爷一个咯噔,否认道:“没有这回事情。”
“邓清海已经来找过我了。”陈兴邦淡淡道,“你跟他说的事情吧?”
钟大爷尴尬地笑了起来:“兴邦,这些都……人家来问我……我也没有办法。”
“今天的鸭脖一块五一斤,你要不要?”陈兴邦淡淡地说。
钟大爷一怔:“这怎么又一块五了,这……”
“爱要不要。”陈兴邦冷笑一声,“那个邓清海应该是找你,从你嘴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