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清绥打死也不愿人知道的秘密。
从前身在青楼已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污点。
她出了青楼又跟了两个男人,这两人还是兄弟。
清绥有些喘不过气,拿了茶喝了一大口,低声道,“我不得已,不敢不从。”
“不管怎么说,她一时都出不来了。我想请你帮我一把,府里不能无主,王妃既没了自由……”
清绥突然抬手打断云娘说话,快速道,“王爷来了,你说的事我明白。”
李嘉挑帘进屋,脸上没半点表情。
见了云娘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问清儿,“今天炖的汤你可喝过了?”
“喝了,爷不必日日劳心过问。”
“你总不注意身子,我怎能放心?”
云娘从怀中摸出那只荷包问李嘉道,“王爷身上佩戴的荷包要更换,只管喊我做就行,何必劳动陈妈妈?”
李嘉瞧了眼那荷包道,“我的东西原先是绮眉做,陈妈妈来了之后,就都交给她做了,她女红看得过去。”
“是,妾身女红比不上陈妈妈。”
“你有身子,少做这些劳神的东西,都是小事,何必在意。”
“王爷身上一针一线都不是小事,马虎不得。”
两人说话,清儿心不在焉在一旁绞着手帕。
一时冷了场,清儿才道,“王妃给禁了足,后宅的事务是不是换侧妃主持?”
“都交给陈妈妈合适吗?”
云娘没想到清儿也不等自己离开就开口,紧张地注视着李嘉。
李嘉伸过手握住清儿手道,“我也想到这事,陈妈妈做事老成,也公正,先叫她再顶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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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也不是不能接手,不过以前没做过,先接一部分。容我想想怎么分派。”
云娘两件事都得到了答案,便不再多待,起身向李嘉行了礼离开瑶仙苑。
入府这么久,总算有了盼头。
能拿到掌家权,哪怕只是一部分,绮眉出来时,府里的事已不是从前模样。
她安全度过了受贿事件,陷害绮眉成功,又拿到一部分掌家权,心情别提有多轻松。
但想到房中还有个掌握着自己秘密之人,心情再度沉重起来。
晚上胭脂再一次偷偷跑去看望绿芜。
她还给绿芜捎了封信。
“丫头,你今天没吃东西吧?”
绿芜饿得眼冒金星,她连水也没喝一滴。
奇怪的是,除了饿,身子反而有了点力气。
她反而更害怕,一切都被陈妈妈说中。
胭脂把信给了绿芜,“这两封信压在外院管家那里,有几天了,我去找他时看到,给你偷出来的。”
那信是景元写来的。
绿芜拆开,有一半字不识得。
胭脂接过来给她读了内容。
景元信中讲了绿腰主动找他,色诱他的前后经过。
说自己很后悔,他从未答应过娶绿腰,也没想要退了绿芜的亲事。
他前面严辞拒绝过,但绿腰不知对他用了什么下作法子,那日他头脑晕晕沉沉,一切就糊涂地发生了。
他心中实实在在是有绿芜的。
到现在他也没去绿芜家索回聘礼,他会等绿芜出府。
绿芜读着信,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胭脂叫她把脸擦净,给她一个馍馍和一些水。
绿芜跪在床上给胭脂磕头,哭道,“求妈妈救命,侧妃她是不打算叫我活了。”
胭脂心生怜悯,她来为的是搅乱王府后宅。
这些下人和她是一样的命,贵人们相斗何苦拿她们这些人当垫